待他穿戴
陆桓城以手掩口,打个长长呵欠,慵懒地扫陆霖几眼:“干什?弑父啊?”
陆霖缩脖子,有点怂。
“笋儿,你怎想,怎就觉得舍得欺负你竹子爹爹?”
陆桓城笑着摇摇头,捞过晏琛还僵硬着身子往他唇上亲口,搂肩手臂同时稍稍收紧,晏琛心领神会,也温顺地回吻他。
陆霖眨巴着大眼睛,傻乎乎地呆住。
“爹爹。”陆霖爬上床,伸出根手指戳戳晏琛,“爹爹快醒醒!”
晏琛以为是陆桓城,睡意朦胧地捉他手,嘟囔道:“别闹……还困着呢。”
然而手里五根小指头,短短,嫩嫩,在掌心搔来搔去,怎摸怎不对劲。晏琛翻过身去看,睡意瞬间就被吓散九分。
“笋儿?!你怎……”
他下子弹起来,飞快抓起褥子捂在胸口,满脸惊慌失措。
窗外几声婉转鸟啼,叽叽喳喳,扰人清梦。
束微亮曦光穿透纱帐,不偏不倚正打在眼皮上。晏琛嫌它刺眼,下意识蹙着眉头往陆桓城怀里蹭蹭,脑袋埋进阴影里,又迷迷糊糊睡着。
陆霖站在床前,踮脚,伸脖子,脸狐疑地看着他们。
木头爹爹没穿衣服,竹子爹爹也没穿衣服,两个人挨在块儿睡,姿势怪异。竹子爹爹裸背露在外头,颜色很白,羊脂玉似,但背上布满深浅不印痕,看着像受伤。条绣花褥子胡乱盖在腰际,皱得乱七八糟,还扯破几道口子,露出棉絮来。鹅绒枕头掉到床底下,纱帐更是只剩半。
而且……满床都是竹叶子!
陆桓城瞧他脸迷糊发懵小模样,喜欢得不行,伸手拍拍他脸蛋:“笋儿乖,去竹庭小池子里舀盆水来,给竹子爹爹洗把脸。”
“好!”
陆霖自知错怪木头爹爹,愧疚不已,于是乖巧地答应,撅着屁股蹦下床,口气“啪嗒啪嗒”跑出老远。
下瞬,陆桓城火烧火燎地跳起来,掀开褥子到处找衣服。好不容易从犄角旮旯扒出条裤子,抖开看看,布料斑结,股浓郁腥气扑鼻而来,显然已不能穿。
他当机立断地把裤子塞进床底,奔到衣橱那儿抓出两件干净里衣,件头也不回地隔空抛给晏琛,另件自行穿好,利落地套上外衫,又扯条帛带束腰,转眼就从赤身裸体禽兽变成衣冠楚楚禽兽。
陆霖指指他锁骨处:“喏,这儿也有。”
晏琛下意识低头瞧,入目赫然是*靡大片斑驳。吻痕似落花点点,指印似青苔攀墙,姹紫嫣红地爬满左半边肩膀,脏得几乎不能直视。
陆霖哪里看得懂,愤懑地问:“爹爹,你昨晚是不是被欺负?!”
他扭头瞪向陆桓城,双拳紧握,牙关死咬,活像头发怒小狮子,眼看就要扑上去狠狠地揍他两拳。
恰在这时候,吃饱睡足大狮子醒过来。
陆霖吓坏,战战兢兢地拾起片,用手指头比划着丈量。
这竹叶指粗,两寸长,比他细瘦小竹叶可要漂亮多,只是……只是落得这密,该要被木头爹爹挠多久痒痒啊?
陆霖想象着那个惨绝人寰画面,不由得打个寒噤。
太可怕。
果然他不在时候,竹子爹爹尽受欺负来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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