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暖卧室里,家三口亲密相依。
陆桓城也睡进被褥,手掌揉揉晏琛还微微鼓胀小腹,问他:“这儿还疼?”
晏琛连忙比个“噤声”手势,埋怨地瞪他眼:“不疼……你小声些,莫吵着他,他才刚睡着呢。”
瞪完陆桓城,眼神马上恢复温软,怜爱地望着笋儿,唇角满是笑意。
陆桓城受到差别对待,不由醋意泛滥——前些天还担心被他抛弃,哭哭啼啼地求他不要娶妻,这才刚当上爹,眼里就只剩孩子没有夫君。今后若再生几个,他不得卷铺盖睡到床底下去?
黎明时分,晏琛热水沐浴完毕,披着件干净内衫卧在床上休息。笋儿睡在他怀里,肚子饿,四处找奶喝,竟扒开晏琛衣裳,口咬住那粉嫩嫩乳头用力吮吸。
晏琛哪里会有奶?
笋儿却不管,把那乳头当做极大安慰,没有奶也要干吸,只要抱开,立刻哇哇大哭。晏琛没办法,任那没牙小嘴叼着乳头,尴尬地望向陆桓城:“乳母呢?还没来?”
陆桓城坐在床边,看着彼此依偎大小,目光含笑:“很快就来,别急,你先忍耐会儿。”
其实,晏琛“喂奶”模样……真很吸引人。
下掉。
他哽咽着问:“是女儿吗?”
他们心心念念小女儿。
陆桓城抱起孩子看看,答道:“是个壮实男孩儿。”
胸口处胎记,是绣花针样细瘦三枚竹叶。
好在手里还握着晏琛把柄。
陆桓城故意点点孩子小鼻尖,不怀好意地道:“阿琛,竹子事……你瞒得好苦。这孩子要是只竹妖,们陆家可不会要它。”
话音刚落,晏琛脸色登时变。
晏琛被捅破秘密时慌乱模样陆桓城见太多次,熟悉得不能再熟悉——目光不敢接触,血色瞬间退去,身子发颤,指尖冰凉,呼吸转急…
要是真有奶水就好。
陆桓城边揉着笋儿小手,边望着晏琛白皙裸胸,脑中遐思不断。
过会儿终于盼来乳母,抱着笋儿哺喂,很快就喂得饱饱。晏琛直专心看着孩子,等喂够才重新抱回怀中,耐心哄睡他。陆桓城想到晏琛疼整整个通宵,需要静养,新生孩子难免频繁啼哭,必会扰他安眠,便叫乳母把孩子抱出去照顾。
晏琛不依,非要抱着笋儿块儿睡不可。陆桓城笑笑,随他喜欢,让乳母回隔壁屋子休息去。
窗外天光渐渐明亮。
“男孩儿……男孩儿也好,你给抱抱,快……要抱抱。”
晏琛迫不及待地伸出手,陆桓城立刻小心翼翼地将初生婴儿交给他,自己去书房取剪子。回来时看到惨兮兮晏琛抱着湿淋淋孩子,正伸手为他拭去残留胎水,神情温柔而幸福。大刚生完,小刚出生,模样都挺狼狈,可这画面落在陆桓城眼里,美得无可替代。
切苦难都过去,以后,他们就是家三口。
陆桓城亲手剪断脐带,又剪下半块干净褥子做成个小襁褓,把孩子裹起来。他低头在晏琛额心轻轻落下吻,温声道:“阿琛,辛苦你。”
陆桓城当爹过程差错百出,没让晏琛少抱怨,善后过程恰恰相反,桩桩事情办得稳妥,挑不出点毛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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