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复快意与熊熊燃起愤怒在她心里交织成张网,她紧紧地抿住嘴,预防自己在公共场合破口大骂,忍半晌,才低声问:“冯瑞雪,你是有病吧?”
冯瑞雪低下头,高频率地眨几下眼睛,苍白地嗫嚅说:“对不起,……”
江晓媛打断她:“别,别来这套,不急着忏悔。”
冯瑞雪有些惊惶。
江晓媛低笑声:“瑞瑞,就想知道,你们这些人是怎想。”
闺蜜撬男人这种狗血三角关系旦发生,如果爱情比友谊深厚,那这是男女之间事,如果友谊比爱情深厚,那就是她和冯瑞雪之间出问题。
江晓媛面色平静,她认为自己是个大家闺秀,尽管已经先行出言尖刻,失深层次风度,却依然保存着表面上优雅。
江晓媛:“你要是想抵赖就不用,没人跟挑拨事端,那天——就上礼拜四,把双新买鞋落在他那,晚上才想起来,开车回去取,亲眼看见你抱着他胳膊跟他上楼。”
冯瑞雪手指甲让自己掐得泛白。
江晓媛瞥见,冷笑声:“霍柏宇是什东西?跟你直说吧,在眼里,他还不如这个包值钱,他就是食之无味、弃之可惜块垃圾鸡肋。你到底看上他什?脸?神神叨叨灵魂?还是……”
霍柏宇是何许人也呢?
名义上,他是江晓媛现任男朋友,只不过她没把他当回事。
霍柏宇自称是个搞艺术,实际是艺术在搞他。
他热爱制造饼脸大肚子光屁股小人,由于作品太过离奇,连江晓媛这种艺术专业出身都无法欣赏,更别说普通群众,总而言之,尽管他十分高产,却直没人买账。
这男人长得眉清目秀,颇有旧电影里男主角风流倜傥,造型也很是多变,时而是随时能去收破烂犀利哥,时而是眼神忧郁文艺青年,刮胡子能装嫩,留起胡子也会颓废。
她说“你们这些人”时候,充满讥诮目光特意在冯瑞雪手镯上停留下,那是某名牌
她话音被再次响起来电话打断,还是霍柏宇。
江晓媛眉头皱,挂电话关机,余光瞥见桌上咖啡,有心想拿剩下半碗咖啡泼那冯瑞雪脸,又怕饮料溅脏袖子。
她于是把咖啡变成言语,泼冯瑞雪脸:“还是所谓男朋友这个身份?”
冯瑞雪眼角剧烈地抽动下。
江晓媛心想:“哦,原来还真是这回事。”
江晓媛怀疑这许多行套背后,可能是他胸腔里那颗娘炮之心在作祟——他把自己当换装芭比。
经过段时间鬼混,江晓媛深切地认识到,这男花瓶恐怕是个赤诚二百五,非但拿胡闹当艺术,还丝毫不觉得自己是在胡闹,霍柏宇真心诚意地认为自己是个郁郁不得志艺术家,时而以雕塑界梵高、泥潭里杜甫自居。
江晓媛纯粹是觉得看他神经兮兮自陶醉挺解闷,兼之霍柏宇长得养眼,才肯纡尊降贵花时间与金钱泡泡他。
倘若个人本身是个捏不起来花瓶,从物质到精神无处能给别人带来好处,那他也实在没什资格要求别人把他当回事。
所以江晓媛来找冯雪瑞,而不是去找霍柏宇分说——在她眼里,霍柏宇是个玩意,但是冯瑞雪是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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