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得有些猛,低血糖江晓媛不由自主地晃下,她现在最急切就是要找个地方好好吃顿饭、洗个澡。
她捏着鼻子将自己收拾干净,把唯财产整理好,全部带在身上,做出准备长途跋涉模样,礼貌地跟章大姐道别,准备破釜沉舟地去住旅馆。
章大姐终究还是欲言又止,没说出什来,她后背更疼,感觉有点直不起腰来,像是有座大山压在身上。
善心,多贵,不是每个人都撒得起。
章秀芹路把江晓媛送出去,邻居都以为江晓媛是她家亲戚,纷纷笑着打招呼。
章大姐家两个屋加在起还没有她厕所大,把他们娘儿两个打包起卖,卖不出她个月零用钱。
“天呢,就这种鬼地方,真当自己是白宫吗?”江晓媛心想,“她敝帚还挺会自珍!”
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开口,章大姐就猝不及防地先说。
章秀芹:“对不起啊小媛,这姑娘……这姑娘从小就不太听话,你看干这个,没日没夜地在外地跑车,总也顾不上她,你……你能不能别跟小孩子般见识,她不懂事。”
江晓媛:“……”
啊,等人进去伺候她起居穿衣吗?”
章秀芹:“你小点声!吵得心口疼。”
章甜伶牙俐齿地反击回去:“你还气得牙疼呢!”
章秀芹:“行行,姑奶奶,你不是还得去补课吗?行行好快走吧,给你带盒饭装好吗……哎,甜甜,怎不拿着?”
外面传来声门响,章甜愤怒声音远远飘来:“你自己留着吃吧,饿死算!”
她站在小院门口,目送着江晓媛背影,叹口气,或许上次跑车太累,也或许是头天晚上没睡好,章秀芹胸口阵阵针扎似疼,她扶着门框休息片刻,忽然,她听见头顶传来“咦”声,不用看也知道又是那傻孩子出来捣蛋。
章秀芹想吓唬他通,不料突然阵喘不上气来,她听见自己心急速地跳片刻,手指无意识地掐进木头
章秀芹那双猴眼里满是无奈,脸色微微青,嘴唇上也没有半点血色,无措又局促地站在门口,那眼神像把钝钝锉刀,在江晓媛身上划,就将她喷薄怒火给戳散。
江晓媛是那种人——假如有人不小心得罪她,而对方态度轻慢或者不以为然,她肯定不依不饶要闹到底,但是如果对方诚惶诚恐真心诚意地道歉,她心里再不爽也不好意思发火。
何况她本来就是个受人恩惠不速之客,有什好挑剔别人?
“没有。”江晓媛有些生硬地说,“没什,谢谢,太打扰。”
章大姐时不知道说什好,江晓媛:“先去洗脸。”
外间默无声息片刻,过会,储物间门被人轻轻推开条小缝,章秀芹可能是想偷偷看看江晓媛醒没有,没想到正和坐在床边发呆江晓媛目光对个正着。
章秀芹哆嗦,失手把储物间门整个推开,幽暗狭小室内,两人站坐,相顾无言。
气氛再尴尬也没有。
以江晓媛那病入膏肓公主病,她再怎样感激章大姐也是绝对忍不住这口气。
她睁着自己那双有点水肿桃花眼,舌尖死死地抵住上压床,预防自己把口心火直接喷在章大姐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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