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,摸出烟盒,摆弄片刻,看江晓媛眼,又塞回兜里。
祁连:“许靖阳失踪后,找他很久,直到有天碰到个和他样人。”
江晓媛屏住呼吸:“除以外还有?”
“嗯,个男,六十来岁,”祁连说,“是负责片社区垃圾分类垃圾回收员,工作直出错,有次还因为忘关火,差点把他租房子点着,家里人带着去医院看过次,刚刚确诊老年痴呆。”
这话切身相关,江晓媛锈住大脑不得不僵硬地运转起来,她反应很灵敏地问:“你为什会去关心个痴呆大爷?”
“嗯,截肢,”祁连应声,又问,“你原本是什身份,方便说吗?”
江晓媛让他问得懵下——她发现自己居然时答不出。
由于旷工时间比在岗时间长,江晓媛连自己工作单位全称和岗位都说不太准,生平也没有半个能挂在嘴边成就,怎自介绍?难道要说“是某某人女儿”“是某某地久负盛名败家子”吗?
江晓媛第次发现自己这拿不出手,吭哧得耳尖泛红,才含糊出句:“……是个白领。”
祁连:“家境也不错吧?看得出来。”
江晓媛愣下:“怎觉得……你好像特别怕跑。”
祁连坦然承认:“也可以这说。”
他正面看温文尔雅,侧面看却是另幅面孔,架着眼镜鼻梁高得嶙峋而傲慢,下巴刮得很干净,嘴唇没什血色,嘴角却微微有点上翘,翘得既不温暖又不和煦,像是含着个游戏人间嘲讽。
江晓媛自嘲地笑下:“都穷成狗,还能跑到哪去?”
祁连绕到另侧,替她拉开车门:“你原名就叫江晓媛吗?”
祁连拿出部旧手机,边角撞得乱七八糟,仔细看,上面还有利器划过痕迹,像个满身沧桑老江湖,比江晓媛那部“遥控器”还够呛,好在还能用。
祁连从古老收件箱里翻出条信息,上面简洁地写个人姓名、性别、年龄
江晓媛更加窘迫:“呃……还行吧。”
祁连手指有下没下地敲打着方向盘,知道江晓媛话里有保留,她家境恐怕不止是“还行”。他看江晓媛就知道这是个娇生惯养大小姐,心里失望简直无以复加,开始根本不想管她,反正他们已经失败无数次,这多年,他都习惯,这个不行,还会等来下个。
可这几天他与变成灯塔助理许靖阳联系突然断,他不得不重新找上江晓媛。
江晓媛:“这到底是怎回事,你认识灯……许靖阳吗?难不成你也是……”
“不是,跟你们不样,是土著,”祁连十分敷衍地说,“他是个朋友。”
江晓媛默默地坐上他副驾驶,忽然,她被后视镜上夹张照片吸引注意力。照片有些陈旧,微微泛黄,上面有个面色苍白少年,这少年她是认识,是灯塔助理那张机械脸下面真正模样。
“许靖阳,你认识吧?”祁连把那张照片摘下来递给她。
江晓媛先是下意识地点点头。
灯塔助理跟她样被明光坑过,中途以个残疾人身份在某个平行空间里挣扎几个月,难道就是这个时空吗?
江晓媛:“他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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