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方舟怂比光速还快:“……好,给你照原样剪短。”
他像个受气小媳妇,委委屈屈地上前,在祁连脑袋上抓几把,漫不经心地捻起发梢观察片刻,露出个铲屎表情,勉为其难地开始动手修。
祁连:“她怎样?”
“谁?”陈方舟先是愣,随即反应过来,若无其事地耸个肩,“可能有点郁闷吧?”
祁连微微皱皱眉:“郁闷什?”
值班前台接待员问:“先生您预约过吗?”
祁连:“找下方舟,让他顺便给修个头发。”
陈方舟听说祁连来,直接撂下其他客人,亲自给他洗头,把他带到个比较清静角落里,摘下他眼镜放在边,祁连头发下露出他那副有些锋利五官。
陈方舟端详着他脸:“来个韩式纹理烫怎样?”
祁连:“滚蛋。”
说“回去考虑”之后,就没有再联系过祁连。
祁连不想让自己像那病毒明光样每时每刻骚扰人家,也就直没有主动联系她,谁知转眼过十多天,江晓媛还是声没吭,反而在美发店发工资日第二天,往他账户上打千块钱——是那五千块欠款第二期还款。
她按月还钱,这里面表达意思很明确——江晓媛这是拒绝他提供切。
祁连有点意外,因为回想起来,他每次见到江晓媛,她都有本事把自己搞得很狼狈,像只刚刚开始流浪家猫,还没发展出自己生存能力,依然保持着不合时宜高傲。
祁连解这种涉世未深高傲,它像是没有磨练过刀刃,看起来可能很锋利,实际大概掰就断。像江晓媛这样公主病青年,刚开始总是觉得自己自尊心比天大,但这多半不是因为她多铁骨铮铮,而是她还不知道保持这份自尊需要吃多大苦,无知者无畏而已。
陈方舟没有立刻回答,十指上下翻飞,无影手似利索地修掉祁连半边头发发梢,行云流水,甚至带着某种神秘韵律,简直能归入艺术范畴
陈方舟:“那陈奕迅头?哦!对,今年又开始流行复古改良式大背头,男神标配,你发际线长得不错,撸上去肯定显得特别小清新,怎样,试试?”
“小清新”充满杀气地看他眼:“照原样剪短,敢乱碰头,剁你爪子。”
陈方舟:“……”
他把手往裤兜里插:“剪短啊?八十块,给你叫个实习技师来,二十分钟之后搞定——你家亲戚那个妹妹刚开始上手剪头发,就适合拿你这种没难度练手。”
祁连坐着没动:“你再多废话个字——”
他买给江晓媛那套衣服虽然品味有点吓人,但从侧面表达他对江晓媛看法。
事实也证明祁连多半是对——那天傍晚如果不是他时不放心,恰好赶去看眼,说不定她已经意志不坚定地回短信,如那病毒意。
那这家猫到底是怎想?祁连突然有些好奇起来。
下班后祁连直接开车去陈老板美发店,进门,他正好看见江晓媛正在给个烫头发客人上卷——她可能还是没习惯烫发药水气味,有点过敏,眼圈被熏得红红,像个兔子,但是居然依然做得丝不苟。
祁连没有贸然上前打扰,倒是前台发现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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