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方舟：“……”
江晓媛正色下来：“可
不想这样，陈总，想有
天在款驰名国际
香水盒子上印上独家签名，不想再练习推头发剪留海
。你说让留在店里，课时留在店里每天，都在浪费天时间，都在距离目标远点，陈老板，人辈子能有几天啊？”
陈方舟无法理解江晓媛，就像江晓媛也无法理解他。
“时间”对于陈方舟来说，是没有意义，因为无从度量，无从升值，没有用。
两个人都意识到交流障碍，忽然同闭嘴。
大概唯有“有钱”二字才能破解。
陈老板即将继续他漫长而无望相亲之路，相亲并不好玩，每经历次，都能看见那支代表自己形象与品质股票又跌个停板，他在片绿云惨淡沼泽里对江晓媛说得字句都发自肺腑。
陈方舟：“所以这个过来人告诉你，做人要踏实、要稳当，不要天到晚异想天开！愿意你辞职，问题你要找个靠谱地方啊姑娘！这
没成算，小心你将来连个对象都找不着。”
江晓媛想想：“这点倒是不担心。”
陈方舟洗耳恭听：“怎？”
替他冲杯十分不健康速溶奶茶，店里员工都在做开店准备，清扫卫生、调试设备、清点存货……都忙着，江晓媛准备辞职，稍微偷点懒，没有参加劳动，窝在饮水间跟陈老板聊天。
江晓媛：“你失业总不至于，难道是失恋？”
陈方舟听，用喝闷酒姿势灌口速溶奶茶，很快遭到装逼报应——被开水烫得嗷嗷直叫。
果然是失恋。
其实在江晓媛看来，陈方舟根本就没有恋，根本谈不上失。他充其量不过是出去和个适龄女人谈笔合同，接洽几轮后，友好谈判没有能达到致意见而已。
好会，江晓媛才斩钉截铁地说：“反正不会后悔。”
陈方舟目光落在杯面上，就在江晓媛以为他生气不吭声时候，他忽然静静地说：“你知道怎跟祁连混熟吗？”
江晓媛：“……小学同学？”
陈方舟：“他小时候父母有阵子出国，没时间管他，把他送到老家亲戚家，他在们那学校里总共待不到俩月，期中都没考试就走
江晓媛说：“这青春貌美个大姑娘，就算没工作也不发愁找对象啊。”
陈方舟萧瑟地闭嘴，要被这大姑娘臭不要脸惊呆。
江晓媛：“陈总，你说得对，但是情况不能用这个考量。”
陈方舟脑门倒霉地看着她。
“留在店里，收入能多点，生活能容易点，日子能安稳点，然后呢？”江晓媛说，“然后——长大后，就成你。”
江晓媛：“因为什？”
陈方舟沉默会，低声说：“还是工作，她感觉这个工作干不辈子，不踏实。”
江晓媛伸出手，拍拍陈方舟后背表示安慰。
人们方面认为，辈子趴在个地方、干种工作、二十岁和五十岁过着同种日子生活特别可怕，没出息，没上进心，方面又认为那些流动性大、长久不工作不靠谱，天到晚跳槽人也不靠谱。
要怎才能又有上进心，又踏实稳定呢？社会对人要求还真是复杂难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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