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人看总觉得自惭形秽,在她衣服上传来隔夜香水味道中不敢大声呼吸。
祁连还在出神,江晓媛已经绑好碍事长发,跳下车,把扛起扔在后座工具箱,扛得像千锤百炼过样,丝毫不在乎这点重量,然后轻快地三两步跑进楼道里。
无论是那看就分量不轻箱子,还是她十公分上下细高跟鞋,都不影响她行动。
直到人影
祁连在人烟稀少路口从容地刹车停下来,等那四十多秒红灯,当年事给他留下后遗症,至今他开车也很稳很慢,堪称交通法规模范学员,哪怕路口既没有人和车,也没有摄像头,他也会规规矩矩地停下来。
他目光看着前面,说:“你到时候不用给他红包,听到没有?”
江晓媛茫然地问:“为什?”
“不为什,他请你来跟妆,不给你红包已经很抠门,怎还好意思要你礼钱?”祁连说着说着,居然心里生出小小不平来,“多大脸,不给他。”
江晓媛:“……”
半夜就迷迷糊糊地爬起来,自己都没来得及化妆,祁连接她车已经到楼下。
她边把整理好工具箱扔进后座,边打哈欠,像根随时能歪倒在地豆苗。
祁连车里东西很全,副驾驶上还有条毯子,他说:“你把靠背放下去,先睡会,等到叫你。”
江晓媛听,先是本能地靠在车椅背上闭目养神片刻,祁连车还没开出条街,她又诈尸样地爬起来,先是面无表情地拿出镜子整理头发,敬业地给自己化个日常妆,然后摸出新手机插上耳机,争分夺秒地背起单词来。
天还黑着,车辆正在行驶,车厢里不便开灯,江晓媛脸映在手机荧光下,即使打腮红,依然显得有些苍白。
仔细想,好像也是这个道理,可是陈方舟爱贪小便宜尿性实在太深入人心,江晓媛被他坑习惯,也没觉得有什不对。
路到新娘家,新娘子还没有梳妆,祁连作为男方宾客不便上去,只把江晓媛送到楼下,瞥眼她那钢铁侠样工具箱,说:“替你背上去吧。”
江晓媛:“不用啦!”
她说着,不知从哪里摸出根“电话线”,张开五根细长手指,随手拢两下,就把尾部微微卷起长发拢成松松垮垮束,露出张干净皎洁脸,眉清目秀像个老电影里走出来女孩子。
祁连默默地坐在驾驶舱,觉得有些惊奇,那些女孩手那细,像是世界上最精致梳子,随便抓抓拢拢,都能把自己摆弄出个看起来漫不经心却又好看极模样,指尖简直像是带魔法。
她头天晚上整理大堆教案整理到后半夜,凌晨又被喊起来,整个人脑筋都是麻木,可是“醒就不睡回笼觉”是她给自己定规矩——江晓媛深知自己懒散起来是多有惯性,她必须得用根皮筋严丝合缝地把自己固定在定范围里,对自己实行刀切政策,从根源上掐死切钻空子行为。
祁连默默地看她眼:“哎……”
江晓媛为防止自己睡着,耳机开声音很大,没听见。
祁连只好小心翼翼地伸出只手,摸电门似轻轻地在她肩膀上推下。
江晓媛激灵:“啊?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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