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晓媛目瞪口呆地站在楼下,心想那是谁?
酱油瓶子倒都不知道扶蒋太后吗?
范女士拉起蒋博,她并没有用多大力气,可是伸出手去,蒋博就像是被驯服动物样,不由自主地跟着她手势走,显示出种根深蒂固训练有素。
范女士叹口气,抬起手,轻轻地放在蒋博削瘦苍白侧脸上,忧伤地说:“为你又离次婚,你什时候能让人省心点呢?”
江晓媛忍不住突兀得插话:“你直这样吗?”
范女士轻柔地开口说:“你啊,做事做不好就算,让你个人待会,你都能打破杯子,你说说你还能干什?”
蒋博声不吭。
范女士就自问自答:“你连自理能力都没有,在家里宠着你,在外面还要人家小姑娘迁就你……好意思吗?出来,朋友来都躲着不见,像什样子!”
江晓媛:“……”
蒋博从那间晦暗小屋里看江晓媛眼。
江晓媛脸,觉得这个女孩实在是太年轻,年轻得可憎,但也好骗,三言两语就能被忽悠得动摇起来。
年轻人,天到晚想无外乎那几件事——迫不及待想要功成名就、虚无缥缈理想和爱情,还能有什呢?
范女士于是又加把火:“你看看,原本想着儿子承蒙你照顾,还想给你送个人情,现在看啊,真是多此举,有技术太多,有灵气少有,会给拍张照片发给他们,他们欢迎你都还来不及,根本用不着推荐。”
江晓媛挣扎着问:“阿姨,素不相识,你为什这帮?”
范女士手托云鬓:“没有帮你,是你自己帮你自己,好多年没这漂亮过,小姑娘真有两下子。”
蒋博目光转到楼下,落到江晓媛身上,仿佛目光被烫下样飞快地移动开。
范女士:“承认在这
江晓媛心里震——该怎形容那眼神呢?
她想起以前看过小段子,把小象拴在根木头桩子上,直拴在那里话,将来它长大,有力气,也挣脱不。
只正常大象怎会挣脱不小小木桩呢?
可能从它被拴在那根木桩上刻开始,就不再是只“正常”大象。
范女士脚尖碰到地上碎瓷片,发出声细小轻响,蒋博明显颤抖下,条件反射似蹲下来去捡。
她每句话都无比熨帖,有那瞬间,江晓媛自己都要觉得自己已经是个不世出美妆大师,让人见如故,出手就惊艳四座,所有人都忍不住珍惜她才华。
江晓媛微微低下头,目光扫过蒋博住过这个家,整个别墅装修风格都像是个少女单身公寓,没有点男性生活过气息,范女士像个蜘蛛,将她网铺就得到处都是,哪里风吹草动都躲不过她眼睛,她随时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。
江晓媛忽然单刀直入地问:“就为不想让和蒋博成立自己工作室吗?”
范女士微微愣,随后她意味深长地笑下,优雅地站起来,当着江晓媛面款款走上二楼,掏出把钥匙打开那扇紧闭房门。
那房门里幽深晦暗,所有窗帘都拉着,丝光也没有,地上满是碎瓷片,个人影坐在阴影里,看不清是谁……但猜得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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