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晚上，江晓媛就征用
蒋博
电脑，注册
个“涅槃”工作室蓝V微博，然后花四个多小时时间，给自己化个约会推荐妆，写篇又臭又长配图化妆教程，随后还有服装搭配技巧与禁忌，最后还颇具煽动性地写几句总结陈词。
完事以后，基本已经过午夜，江晓媛顶着脸盛装，来不及去洗，厚颜无耻地圈大堆美妆相关大V号。
等半个多小时，没有人转，也没人回她，江晓媛眼皮险些要被睫毛膏黏在起，只好死狗样地爬起来洗干净脸，头栽倒到床上，发现“互联网营
她有点落寞地坐在小饭店长椅上，忽然之间觉出点寂寞来。
“为什
别人就没有这多事这多顾虑呢？”江晓媛想，“可能还是
太把自己当回事吧？都是以前在那边被宠坏。”
蒋博听完以后咂摸半天：“哦，有点明白。”
江晓媛眨眨眼，有些期冀他安慰。
蒋博：“你意思是说，你喜欢谁就不能受谁恩惠，那怪不得说让你找投资人……嘶！”
有。
蒋博没想到他能跟她走到这步。
“为什呢？”他不明所以地想，“难道是因为她比别人都傻大胆？”
直到他乖乖摸出钱包结账时候，江晓媛才忽然开口说：“逛街吃饭、看电影、谈恋爱是挺好，可是少点什。”
原来方才问话她听见，蒋博认真地问：“少点什？”
江晓媛在桌子底下给他脚。
蒋博细细长长眉毛险些从脸上飞将出去，难以置信地说：“你居然敢踢你老板？！”
江晓媛：“你用点虚无缥缈股份吊着，让个人干八份活还克扣工资，也好意思自称‘老板’？”
蒋博：“……”
他在这刻体会到江晓媛方才说“不自由”——针对她话无可辩驳，只好讪讪地闭嘴。
“自由。”江晓媛说。
蒋博诧异地问：“是没有自由吧？你又哪里不自由？谁管着你？”
江晓媛把用过勺子规规矩矩地放在旁边小托盘里：“不需要有人管着，比如你要是在外面混得穷困潦倒，家里父母亲戚打电话过来说‘都成那副德行还混什混？存心想急死你老爹老娘是不是？还不回老家结婚！不知道什叫父母在不远游吗’……你听完如果不顺从回去，不显得无理取闹吗？当然，就是打个比方，爸妈都不在。”
说完，她想起来，蒋博父母也都不在，于是皱起眉，换种说法：“再比如，你和朋友出去逛街吃饭，要是你请客，那愿意吃什点什，要是别人请客，你除点爱吃，还得考虑这顿会不会太贵——这不也是种限制吗？有限制就不自由，还有，如果别人真因为要帮你而吃大亏，以后这个人情怎还？”
江晓媛说到这里，叹口气，似乎有感而发：“如果是个毫无瓜葛人，你或许今天喜欢他，过两天不喜欢，那就说清楚丢在边，大家也能好聚好散，喜欢不喜欢都是纯粹，但是如果掺杂人情，喜欢时候就夹杂感激和讨好，不再是纯粹喜欢，不喜欢也没有不喜欢自由……总觉得这样特别难受，但是看看，好像大家都不是这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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