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晓媛伸出手指插进头发里,狠狠地攥把发根。
突然之
她心里其实不是那想,连私活都做得呕心沥血,反复修改,怎会不把比赛当回事呢?她只是改得心浮气躁,时激愤气话。
江晓媛简直恨不能这辈子再也不做新娘妆面,想想都烦,再多爱也被反复地磨磨没。
蒋博:“你做件事,成与不成还能以观后效,但是作品不行,旦拿出来给人看,你水平高低在别人眼里就这定性,你要是觉得个人形象无所谓,做成这幅样子也随你。让你三天之内拿出个方案来,现在已经延期,明天再不行,你也不用出去给丢人!”
说完,他连声提示也没有,关上门转身走。
江晓媛:“……”
蒋博又说:“你让新娘伸着光秃秃双手去迎接春暖花开吗?重做!”
第三份方案——
“不行,脑袋上太繁琐,你是要在她头上放副凤冠霞帔吗?还有颜色做得太重,跟冥婚似。”
第四份——
“寡淡无味,让人看完以后毫无印象,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是‘白’就唯美?你白得过墙皮和卫生纸吗?”
和门路,就能轻易把那些呕心沥血拒之门外?
因此她时没吭声。
蒋博:“你失望分钱也不值,赶紧收收吧,没人买账——等有天你大名出现在大赛组委会高官席位上,再谈你看得惯看不惯吧。现在?呵呵。”
这天,蒋博居然没有吼也没有骂,只是声“呵呵”冷笑就放过她,江晓媛却更心塞,感觉还不如挨通咆哮来得舒服舒服。
蒋太后微微抬下巴:“下去吧,滚去干活。”
偌大个复式工作室,又剩下她个人。
她工作在这里,生活也在这里,久而久之就有种错觉,好像她生命都被局限在这小小空间里。
江晓媛抱着她方案往后挪动几步,屁股坐在地上。
审美这种事是很难说,青菜萝卜各有所爱,你觉得美,别人不定这认为,不像练体育,有套固定成绩测量方式,更高更快就是更好。
新娘妆面江晓媛做过无数套,对着方案看得久,她几乎觉得自己已经不认识“新娘”俩字,到底应该往哪个方向改,她完全没有头绪。
第五份方案出来时候,已经是第三天傍晚,蒋博正要下班时候江晓媛才赶完,她路小跑地追到门口:“蒋老师……”
蒋博只脚踏在门槛上,闻言漫不经心地回头扫眼,这回连点评都省,他简略地评价:“什玩意!”
江晓媛受他几天折磨,离疯不远,当下赌气回嘴:“这玩意交上去搞不好都没人看,是你自己说!”
蒋博听原地站定,冷冷地看看她:“没人看你就能随便做吗?”
江晓媛:“……”
江晓媛收拾她素描本,贴着墙走。
接下来三天,江晓媛开始做她预选赛方案,做完要给蒋太后过目,他点头才能定稿。不料那蒋博活像到更年期样,处处跟她为难。
第份方案——
“你这个美甲叫‘春日新娘’?谁新娘?蜘蛛精要嫁黑山老妖吧!拿回去重做,美甲是搭配,搭不好不如不做。”
江晓媛依言在第二份方案里把美甲去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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