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,坐在这里,等着。”小卡洛斯拉着小阿尔多在块大石头上坐下,自己则迈出十来步,站在枯草遍地山坡上,冬天海风吹起少年方才养起浅棕色头发,他眉目间无阴霾,虽然有点被宠坏,有点纨绔气,活泼过头些,总是做出些让人恨得牙根痒痒事,却不妨碍每个看到他人,都会随着他快乐起来。
少年声线飘在风里,念出串在任何本法阵或者咒文书上也找不到魔咒,非常轻快,轻快得叫千年以后旁观者几乎要流下眼泪来。
然后大地上闪烁起柔和光,不知道什时候被画在那里法阵被激发,反季节小草突然发芽破土而出,翠绿藤蔓缠住落叶满地大树,百合和蔷薇花香味弥漫在空气中,风信子缠住少年伸展手臂。
从没有人能在冬天,让枯死山坡重新长出满地花……亘古以来,只有个卡洛斯?弗拉瑞特。
“你怎……怎做到?”小阿尔多难以置信地问。
近乎虔诚而癫狂地望着那里正上演切。
薄雾里传来少年清亮声音:“快点里奥,跟来!”
影影绰绰地,有两个人影出现,带着少年特有清瘦。走在前面男孩十四五岁,是个仿佛被天使赐福过漂亮孩子,阿尔多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脸,依稀千岁,对方面容依旧清晰如昨。
对,那就是他后来怀念辈子人。
后面跟着个穿着长袍少年,手里拿着几本书,似乎有些不耐烦地说:“谁允许你叫里奥——你要拉去哪?”
“法阵是净化水画外伤康复法阵,关键还要配上咒文,”年轻小卡洛斯还不懂什叫谦虚,带着点炫耀说,“咒文可是自己原创,为它,翻遍圣殿所有咒文书,它必须能在瞬间提升山坡上温度,隔离海风,还加徽章里那个‘记忆显形’咒文里部分,让植物们产生时间错觉……至于种子,嘿嘿,是昨天撒在那里,你喜欢?”
坐在石头上少年抬起头,看着自己笑眼弯弯同伴。
小卡洛斯伸手从枝头掐下朵正在盛开蔷薇花,弯下腰别在小阿尔多领口,脸颊上突然升起难得见紧张和羞涩,只有这时候,他才像个初恋年轻
那个蠢货是他自己。
少年时代卡洛斯看起来并不生气,他只是脚步顿顿,把揪住同伴领子,飞快地在他嘴唇上偷袭下,像个小混蛋样得意洋洋地说:“当然能叫,里奥宝贝。”
阿尔多看到少年自己脸都憋红,他忍不住轻轻地笑起来,那时自己大概……有点气愤,更多是不知所措,对方清新而柔软嘴唇带来那种味道,仿佛道浅淡却又深刻印,无论怎擦,都萦绕不去。
小卡洛斯固执地拉着小阿尔多手,被后者而再再而三地甩开以后,再死皮赖脸地粘上来,路别别扭扭地穿过圣殿地宫,那里有条可以直接离开圣殿密道——即使是千年前,地宫对于学徒们来说也是禁地,不过禁令什,对于卡洛斯这种人来说,基本上会被理解成欢迎词。
他拉着小阿尔多驾轻就熟地避开法阵,钻入密道里,偷偷摸摸地离开圣殿,越过那些城堡,翻过大片农田,来到个山坡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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