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洛斯眨眨眼。
“你呢?”伽尔突然问,他语气中有种说不出来急切。
“什?”
“你有没有觉得……们让你失望?”伽尔艰难地问。
卡洛斯在训练场时候话说得有些重,本来就在后悔,立刻飞快地摇摇头,露出脸:“你做什都支持,就算你是废柴也是骄傲”傻样来。
脚步立刻停下,在原地跺跺,小心地观察下史高勒先生脸色:“呃……抱歉,先生。”
这位老先生按理说已经退休很久,即使不忍心,私下里人们还是认为,他看起来没几天好活,已经随时准备去见上帝,可是仍然每天坚持到圣殿来。
史高勒眉间有道深刻痕迹,那是长久因为思虑深重而皱眉留下来,使他脸看起来总是有些严肃过头——也许他选择路易做为他继承人,就是因为路易简直就是他翻版。
史高勒先生默默地摆摆手,他眼神里却总有种根深蒂固愁苦和忧虑,那种忧虑好像是超脱于整个时代——即使他生命已经快要走到尽头,还是忍不住要替后人忧虑。
他好不容易喘匀气,把护工手里药推到边,用沙哑低沉声音对卡洛斯说:“阁下很失望吧?们就像是群藏在先辈羽翼里、不思进取雏鸟,曾经能划过天际翅膀已经萎缩得挥不动。”
伽尔没领情,他垂下眼,略微有些像卡洛斯侧脸看起来有种说不出落寞:“也是……你大概从来没有对们抱有过希望吧?”
自从你掉进家后院里,连伤都没养好就整日奔波,大概是觉得……任何事都可以自己解决,而从没有想到要借助现在这个徒有其表圣殿力量吧?
“伽尔……”卡洛斯刚说到这里,就被阿尔多不动声色地盖住手背,卡洛斯手哆嗦下,下意识地想撤出来,阿尔多却半睁着眼,对他摇摇头,用眼神示意他安静闭嘴。
鉴于像卡洛斯这种神经比腰还粗人,是绝对不会理解别人多愁善感,他安慰也通常会变成场弄巧成拙悲剧。阿尔多认为自己是在阻止他说蠢话——当然啦,正直阿尔多大主教是绝不会承认他是在趁机占便宜。
阿尔多有时候想起自己忍耐和自制力,都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——他现在几乎已经练成这种近乎……嗯,那些小青年是怎说来
卡洛斯“呃”声,不知道该怎说,只是觉得……这位让人尊敬老先生,有些脑补过头,尴尬好会,才吐出句:“不要紧,会好。”
史高勒摇摇头,那愁苦目光在那几个趴下金章脸上转圈,每个接触到这种目光人都好像自己做天大坏事似,简直抬不起头来。
然后他拖着自己手杖,带着声沉重叹息,落寞而缓慢地离开。
这使得卡洛斯简直都有点紧张,回去路上忍不住问伽尔:“究竟出什事?为什有种好像撒旦明天就要卷土重来,圣殿马上要大难临头感觉?”
伽尔半个身体都是麻木,连车都不敢开,只能在前殿售票处叫辆运送游客出租,把阿尔多和卡洛斯带回去,他半身不遂地从副驾驶上回过头,对卡洛斯露出个不大对称苦笑:“没什,大概觉得们太让他失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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