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易用种“你姓葛朗台抠门家伙”目光看着他,逼问说:“还有?”
“好吧好吧。”伽尔翻翻自己口袋,全部倒出来给他,然后又自己捡回去两块,还特意挑带果仁,恋恋不舍地说,“好歹给留两块。”
“这是你们家族遗传?”路易收人家东西,还十分鄙视地评价说。
伽尔:“……”
有时候他真觉得,这个闷骚家伙其实也挺贱。
而当史高勒先生把执剑祭祀重担压在他身上时候,原来那些压力都显得小得可笑。
那是整个圣殿行政工作。
他每个关于圣殿决定都下得异常艰难——该怎样经营,才能把这个最荣耀地方延续下去?
全人类都化成根线,绑在他身上。
为这,他夙夜难安。
“……”伽尔沉默会,看着歇过口气来,就开始给干瘫在地上猎人们检查身体艾美背影,下定结论,“你出生时候,定忘装蓝牙,对任何信号接受都比别人迟钝几个百分点。”
路易挑挑眉,非常罕见地接他笑话:“那是因为带好几个外接内存。”
然后两个人对视眼,同时笑起来。
伽尔用力拍拍他肩膀:“你把自己绷得太紧,兄弟。”
路易用他已经冻麻木手指揉揉眉心——看来他也知道总是皱眉难受,然后看眼阿尔多和卡洛斯方向,低声说:“并不是只有你个人有压力。”
伽尔眼睁睁地看着路易带着打劫来巧克力,走到艾美面前,然后默不作声地递给那位有史以来最恐怖治疗师,心里顿时凄凉得仿佛有千只猪猡欢乐地放着屁奔跑过去。
这时,只熊掌样爪子扭扭捏捏地捏着几块挑出来果仁巧克力递到他面前,埃文小声说:“那个……给你,伽尔导师。”
伽尔愣,埃文已经飞快地把巧克力塞到他手里,然后弓着肩膀,用缩成团
心里忐忑没有个人可以倾诉——他毕竟还是这样个年轻人。
路易甚至感激起这艰险行程,因为这生死瞬地方,竟然让他能在短暂间隙里,感觉到放松。
大概有时候,出类拔萃,就是因为能承担起别人承担不起压力。
“巧克力。”路易突然对伽尔伸出手。
伽尔疑惑地从兜里掏出几块给他:“你已经吃完?”
当他是个学徒时候,他全部压力只来自于同龄孩子和学业,只要比他们更努力、更优秀就可以。
当他是个猎人时候,他压力来源于颠沛流离生活和无休无止任务,只要他足够小心强大就可以。
当他做教官时候,他压力来源开始更宽些,因为无数和他当年样无知学徒被交到他手里,如果他不能好好教导他们,他们很可能在将来某次任务中意外身亡——那种是发生,将全是他们这些教官错。
他因此开始变得严肃到不近人情地步,传说学徒毕业时候最难过关就是梅格尔特教官这里,他吹毛求疵得可怕,点点不合格也会被挖苦个够,拖长实习期。
但很少有人知道,他是多不想让这些头脑简单身手稚嫩家伙们离开圣殿,在他眼皮底下走向更艰难危险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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