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熟稔语气让阿尔多脚步几不可查地停顿下,似乎在考虑面前这个“人”到底是谁。究竟……是帕若拉?还是史高勒?
“阿尔林?布拉德?法拉?史高勒,向您致敬。”史高勒虚拟个脱帽动作,别有深意地问,“还有您那个喜欢横冲直撞小宝贝呢?”
阿尔多心里跳,突然有种不祥预感,然而毕竟城府深沉,脸上依然平淡地说:“显然对于他来说,比起到地宫里来见你这个叛徒,还有更重要事要做。”
史高勒并没有纠缠这个话题,他只是轻轻地叹口气,用近乎同情眼神看眼蜷缩在墙角,好像已经不再动路易:“如果当时,您重现人间时机能稍微提前两分钟,就不会把重剑传递下去,说不定这个年轻人也就不用死。”
阿尔多不动声色地看路易眼,估量着目前情况。
疼到他已经不知道疼。
他终于相信,世界上有人是活活被疼死。
咸腥从喉咙里涌出来,路易吐出口和血水混杂着内脏碎屑。
史高勒轻轻地蹭蹭自己从白骨变回来人手,仿佛有点感慨,啧啧有声地问:“年轻人,为什非要这惨烈不可?”
“不是……你。”路易手指掐进自己皮肤里,已经不知道是哪里流出来血水顺着他指尖渗出来,他几乎发不出声音,每个字都只有仿佛随时会破裂气流声音,然而史高勒奇迹样地听懂他在说什。
为什?
可是路易已经来不及想这个问题。
身体被刺穿刹那,痛觉神经都跟着停顿下,路易艰难地捏住他佩剑。
史高勒把他吊起来,用力地推在墙上,路易血顺着他指尖滴下来,落到他脸上,被他轻轻地舔去。
“你没那容易死,相信,孩子,”史高勒低声说,他常年生病声音带出动物样“嘶嘶”声,然而那缓慢而笃定口气,却又依稀是原来模样,他几乎是用种悲悯眼神看着路易,“你太年轻,真是太年轻。”
“在活着时候,把被钉在结界上生魂强行压入沉眠,这样他就会永生永世地守护着
“可……耻……”他在这样说。
史高勒大笑起来,他不明白自己为什要这乐不可支,可是隐约,他声音里竟然也隐含些形容不出悲怆。
这时,黑暗中支箭矢突然破空而来,史高勒笑声戛然而止,敏捷地闪身躲开。
然后他站定,脸上带着不像活人青色,转过头去,看着这条走廊尽头执弓阿尔多。
“阁下。”他绷住脸上突然露出个笑容来,“是你。”
路易终于积聚起力量,用佩剑挥向史高勒手臂,毫不顾忌自己会被他爪子撕成两半。
佩剑砍在史高勒先生肩膀上,“叮”声被弹开,史高勒狠狠地抽出他那只白骨样爪子,重重地把路易摔在墙角:“解你,知道你会反抗到底,但有时间等着你。”
心口处传来撕裂样窒息感,路易不由自主地蜷起身体,撕开自己衣领,拽住心口上笼罩那层该死网膜,想要硬把它撕下来。
可是它和他身体几乎已经成为体,每拉扯下,粘连五脏六腑都传来难以忍受疼痛。
有多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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