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种邪祟杀人禁术,”人间行走耐心地解释道,“做法邪佞会设法让被害人接过个死人庚帖,再取走其鲜血钱、头发三根,混以尸油、香灰、朱砂等物,做成颜料,在张完整剥落人皮上写‘婚书’,那庚帖上写就是人皮原主生前八字。‘婚书’上写‘吉时’,就是被害人死期,死前言行都如婚书所写。哪怕让他切下自己肉吞进肚子,他也会照做。被抢阴亲人,人未死、体先僵,死后会从头顶开始变红,三个时辰内,红痕会直蔓延到下巴上,像新娘子盖头,所以这种死相又叫‘冥盖头’。”
奚平听完,吃惊:“不是,等会儿,那个……尊长,您是说,有鬼捉王大狗去当
奚平是第二天早才听说这件事。
头天晚上,他翩翩“飞”进庄王府。庄王殿下天生不足,有“目暗不明”之症,半夜被惊动,披衣出来看,差点直接瞎,连骂三声“不像话”,叫人将奚大蛾子拖去洗涮。世子爷心有天地宽,洗干净就干脆赖在庄王府住下,打算照例睡到日上三竿。
谁知天刚亮,就被庄王从被子里薅出来见客。
奚平五迷三道地被人收拾干净,撵到南书房,在南书房里见到位长得像菩萨人间行走。“菩萨”兜头朝他丢个炸雷:体壮如牛王保常,昨天夜里,“嘎嘣”下,说死就死!
奚平时忘将打开折扇收回去,扇面上“国色天香”四个大字横陈胸前,他呆成只国色天香木鸡。
尸体天突穴,同时将扳指上水玉抵在尸体口鼻间。
王保常尸体“噗”地响声,像烧劣炭煤炉漏气,七窍喷出黑烟来,股脑地,都涌进扳指上水玉里。
周围城防官兵集体往后缩,打灯校尉也不由自主地仰脖,拼命屏住呼吸。
只见原本清透如冰水玉吸饱烟气,变成颗煤球珠子,仔细看,那上面还泛起点铁锈似暗红。
“血气未散,”赵誉断言道,“人是刚咽气,还新鲜。”
庄王在旁边轻轻咳嗽声。
奚平习惯性地端起茶杯,用手背试下水温才递给他,这才回过神来,变脸色:“们府上人发现尸体?那爹呢?他当时也在?也看见死人?”
侯爷年轻时,人称“大宛卫玠”,是个男中西施,闲得没事自己还要闹心口疼,大半夜撞见个嚎丧尸体,不得给他吓出毛病来?
人间行走说道:“那倒不曾,世子放心,侯爷当时落后步,没和贵府侍卫在起。”
“哦,”奚平“国色天香”地扇两下风,颗心落回肚子里,“您刚说什?什叫‘抢阴亲’?”
城防军们不敢出气,只能交换眼神,致认为这位从品相上看,不像很新鲜样子。
赵誉吩咐道:“把他头发剃。”
城防校尉献媚献过头,正巧这会儿就在旁边,闻言不敢推脱,只好硬着头皮亲自动手。
尸体头发剃小半,那校尉骇然“嚯”声,从地上蹦起来——只见尸体从头顶开始,皮肉变成鲜红色,像紧贴头皮黏张胭脂纸,红边已经靠近发际线,眼看就要溢到脸上。
赵誉掂掂手中写着生辰八字玉牌,脸色微沉:“‘冥盖头’,有人抢他阴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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