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铭文字落下,甚至可能改换寒暑,让白雪上开杜鹃,烈日下结霜花。铭文每笔必须极精确,长分短毫都得出大事。甚至刻录人不同,刻录时间地点不同,铭文字形态都有变。
铭文需要调用刻录者真元,只有筑基修士能刻。但九成筑基修士别说雕刻,能大概看懂三等铭文就不错。哪怕是专门研习铭文修士,学上百年,都可能连个简单四等铭文字也刻不好。
像郡王府用三等铭文,必须由专人算好良辰吉时,请左右暂避,按极严苛手法和顺序码好,顺序错点,能把花园炸成废墟。
可这庄王府南书房铭文顺序完全不对,分明是被人重新排过!
以庞戬造诣,看不出那些打乱铭文是怎排,他只知道方才隔着薄薄两座墙,他听不见南书房点声音。
白令愣:“您是说无……谁!”
他声喝问带劲力,直接撞碎南书房门窗铭文制造无形屏障,传到窗外。
铭文屏障碎,风声和雨声“刷”下扫进屋,紧接着有人朗声道:“臣天机阁右副都统庞戬,求见庄王殿下。”
庄王挑眉,飞快地与白令对视眼。
白令立刻要化作纸人藏起来,人刚纸化半,便被庄王打断道:“不用,庞都统‘破障道心’已成,你躲不开他眼睛——尊长,请进吧。”
,又心惊胆战地在被子里摸到第二张字条。
早晨起床在鞋里摸到第三张……
那些满纸横尸鬼画符快把姚小公子吓疯,终于,他忍无可忍,取出尺素纸,哭着给家人写信求助,半夜悄悄放到屋后小池塘里。
姚启放完信进屋,半偶奚悦就从树后绕出来,若无其事地将掸净鞋拎回奚平房里。
金平阴沉数日,下起洗尘雨。
跟这些比,庄王身边这严格来说算“邪祟”暗卫都不算什。
庄王见他来,也没起身,腿上搭着条厚毯子,含笑道:“自小体弱,到阴雨天就常犯膝腿疼,恕不能起身相迎,尊长原谅则个。”
庞戬忙客气道:“不敢。”
白令默不作声地上茶,庄王看白令眼,意味
庞戬应声穿过院墙,在廊下放伞,等白令开门。
他脸上八风不动,心里却是骇然:除支将军,至今没人知道他道心已成,这庄王届凡人,怎看出来?还张口就点破他道心?
还有那些铭文……
庄王府铭文没有逾制之处,确实都是玄隐山统赐“三等铭文”,换做别人间行走来,可能看不出任何问题。但庞戬恰好对铭文有些解,眼看出问题。
铭文之博大精深,大概只有混沌中出生、亲手分天地盘古大神才敢说懂。有人甚至认为铭文是世间风流云动、江流下海之基。
“自称‘太岁’?”庄王揉揉眉心,“你说个……半步蝉蜕邪神,被士庸把扇子搅合抽龙脉铭文?”
白令把头埋得很低,不怎有底气地说道:“这是咱们在天机阁‘钉子’传出来消息,属下也觉得不可思议,又特意命人跟赵誉卫长旁敲侧击过,大概能印证上。”
庄王皱着眉,没吭声。
白令:“属下办事不利……”
庄王却摆摆手,几不可闻地说道:“你这说法,倒让想起‘那里人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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