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岁心里又动,他怎突然不碰转生木雕?
然而没等他疑心再起,奚平就随手拎起转生木雕,又天真又凉薄地说:“都给忘,那小美人给你当门徒,怎样?”
奚平说着闭上眼,熟练地凝神眉心,找到阿响,却正好看见阿响拿出个小纸包,盯着里面绿色粉末犹豫片刻,端起来要往嘴里倒。
奚平眼看见,还以为她想不开要服毒:“喂,别吃!”
阿响倏地顿,睁大眼睛四处寻觅——她觉得刚才有人叫她声:“谁?”
“你还知道恶心?”太岁将纸团扔到边,冷冷地说道,“再弄这些无聊事不好好修炼,看你是想再挨次烧。”
奚平:“……”
要不是“修炼”和“挨烧”,类似句型,他从小到大听过好多次。
“背那些破典籍有什用?你讲讲道理,前辈,你自己门徒也没事让他们背书吗?不背书他们就不能开灵窍吗?”
“民间散修没有师承,想求别人教点东西付出什代价都有,有人愿意给他们本正统典籍诵读,他们愿意跪下当狗!”
,随即他回过味来——不对,姚启都已经把信送出去,老蛔虫要真察觉到什,不可能现在才发作,对方诈他。
于是他在心里理直气壮地叫道:“前辈,前辈手下留情,让他去……哎呀,闹着玩怎,又没跟你闹!”
太岁将半偶拖到屋里,粗,bao地从半偶怀里扯出团纸。
奚悦连忙伸手去抢,道指风打中他身上法阵,半偶声都没吭声,直接跪。
太岁总觉得自己灵感被什触动,但“太岁”并非他本名,那灵感指向模糊得很,见奚平那个半偶老是偷偷往隔壁姚启屋里跑,不由得疑三惑四起来。
奚平不敢吱声。
“是……太岁星君吗?”阿响跳起来,捧起自己胸前转生木,没听到回答,她念念有词道,“太岁保佑,让顺利入玄门,不辜负师父期望……还有这贵灵石粉。定要给爷爷报仇,赚很多钱,带春姨离开这……”
奚平这才明白,原来那绿油油碎末不是农药,是碧章石粉。
他睁开眼,耳畔阿响祈求声仍在不住回荡:“她怎也能听到说话?”
之前只有太岁才能通过转生木和他那帮信徒搭话,奚平就是个工具,只能跟着看热闹,怎
奚平撇撇嘴,点也不能设身处地。
大长公主讲完经,就跟支修起离开潜修寺,这少爷可能是觉得没危险,人又放飞,天到晚不是捉弄同窗就是调皮捣蛋,无恶不作。
他好像转头就把“为给像将离样人伸冤而用功”决心抛诸脑后,就像是那些红尘中伤春悲秋完、毫不耽误左拥右抱浪荡子。
转生木雕也丢在旁边,没兴趣。
对,转生木雕。
奚平眼神冷,就见大邪祟用他手三下五除二拆开那团纸,纸团里“啪嗒”声掉出只手指粗大肉虫子,拱拱地在地上爬,摊开纸面上画张鬼脸。
太岁:“……”
奚平叫唤道:“跑!跑!奚悦好不容易抓住……”
话没说完,他条腿猝不及防地自己抬起来,脚将那虫子踩扁。
奚平整个人被那条腿拽得趔趄下,“嗷”声惨叫:“恶不恶心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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