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准下意识地压低声音:“那说,劫钟将梁勉之……那半具‘隐骨’就留在这孩子身上?”
“他开灵窍之前被铭文炸伤,师姐为让灵气通过经脉,将他经脉骨架强行捏在起……幸亏不是‘灵窍伤’,不然什灵气也修不好,怕是得瘫辈子。灵气穿过他受损筋骨,自发修复,应该是将邪祟遗留东西与他自己骨搀和在起。”
支修说着,隔空弹指,奚平手指被灵气轻柔地扫下,发出“铮”声琴弦似响动,竟震裂床头只粗瓷茶杯:“虽还没长好,但确实是灵骨。”
大长公主忽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说道:“要是女孩,就收。”
支修明白她意思,犹豫好半天,叹口气道:“罢,带回飞琼峰吧。”
“小庞那边说,他们找到邪祟真身中骨不是灵骨,才八年,就已经放糟。”支修道,“个筑基修士,不可能没有灵骨,那他灵骨去哪?”
苏准起身鸡皮疙瘩:“也就是说,梁勉之……很可能是机缘巧合,得到部分上古魔神隐骨,与自己灵骨相融后,像元神样脱离肉身?怪不得这孩子身上怎都看不出元神,身心全然体。”
支修听见他叫“梁勉之”,略挑下眉,随后说道:“猜‘身心体’,跟安乐乡里那主祭小姑娘换命符也有关系。她应该已经将生前死后都献祭给转生木,再使换命符,虽说是救他命,想必也把他当出去。”
大长公主问道:“听说,那梁姓邪祟很执着于灵相和他相似人?”
“唔,他灵相上有黵面。”支修沉吟片刻,“虽然不知道他具体是怎打算,但猜,他应该是想用什办法除去自己黵面。”
苏准目瞪口呆地转向他,仿佛听见历牌说天要下红雨。
“也好。”大长公主点头,“那回去。”
苏准忙把嘴闭上,起身恭送,等端睿大长公主人影闪不见踪影,他才迫不及待地转向支修:“静斋,你真要收徒?”
“在星辰海崖边报上那邪祟姓名后,星辰海立刻把劫钟给,可见这事不是小风波。”支修有些心事重重地说道,“这小鬼机缘巧合得到那半具隐骨,
苏准感觉自己入道两百多年,算是白活,这会儿脑子里“嗡嗡”:“小师叔,灵相上‘黵面’又是什?”
“早年间,朝天机阁初立,外门制度并不完善,为降妖除魔,招安过不少民间修士。这些人虽然有本事,但往往不驯,为防其有异心,便有大能设‘黵灵相’之术。”大长公主淡淡地说道,“这是旧例,六百多年前就废除,你们年轻人大概没听过。黵于灵相,须双方自愿,此后携黵面者终身不得叛主,那黵面也和名姓样,会跟随他生,哪怕将来元神夺舍也无法摆脱。”
苏准头皮发麻,失声道:“他个朝廷命官,为什会有这种东西?谁给他打?”
“是,也想知道。”支修缓缓说道,“还纳闷,此人生看起来循规蹈矩,究竟是在哪弄到上古魔神遗物……又是怎在天机阁藏匿八年之久,青龙塔、乃至于星辰海都毫无反应。”
他说着,垂下视线,其他两人目光也随着他起,落在人事不知奚平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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