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想在途中要他命——他是被某个人点名护送灵石……
这时,被庞戬派出去搜矿山因果兽回来,十多只分身凑成只,顺着庞戬剑鞘上花纹爬上去。
庞都统和圣兽不知交流什,因果兽懊恼地摇摇头,随后消散。
奚平毫不意外,人家连怎做掉林昭理都想好,罪证看来已经被清理干净。
他垂眼,从眉心“看见”吕承意隐晦地望向周晴,这次,周晴视线刚好和吕承意对上。
然后就指点起江山来。
奚平垂下眼,就听见那边,不平蝉老九对千日白道:“这次押运船比往常更要森严,还有筑基大能随行护送。”
千日白脸上笑容浅几分:“九先生意思,是们不对这批货下手,从长计议?”
“不,”老九正色道,“前辈让问白老板,敢不敢险中求富贵。”
“怎说?”
晚。
两人抱头痛陈潜修寺清修之苦后,奚平随口栽赃庄王:“说就不是那块料,都是那表兄,死活要把塞进潜修寺。”
赵振威自然顺着他说,也摇头叹道:“世子肯定比强,才不是那块料。只是家父为让当年大选仙使看眼,真是绞尽脑汁,又是搜罗名株又是遍寻青矿田……在灵石床上整整睡年,天天做恶梦,唯恐仙使看不上,辜负父母期望。”
奚平闻言,倒杯酒,杯口放低三分,亲热地与赵振威碰下杯:“唉,师兄,咱俩可真是同病相怜,有缘!”
都欠姓陈人命呢,你说巧不巧?
安阳长公主长睫往下轻轻压,用眼神点下
“南矿玄隐外门狗内斗,那姓林筑基目下无尘,得罪人不自知,”老九字顿地说道,“有人想在途中要他命。”
千日白眼角跳。
“白老板要是有胆量,咱们里应外合,趁水浑,摸这条大鱼。”老九往南看眼,像是能看穿墙壁,跟对面“无常”接上头,“得灵石按之前太岁与诸位商量比例分,灵契为证。若是合作得好,咱们不平蝉和昭雪人以后不妨结义金兰。”
奚平像是被齁甜花酿腻住,低头灌口茶水,余光瞥见正高谈阔论林昭理,只觉林师兄鼻子长得很妙,心说:“百米内两座酒楼,足有个巴掌人想要你命,老哥你都不打个喷嚏吗?”
得罪人不自知——也就是说,林昭理在查矿上内鬼家贼,但这“家贼”显然是个他没想到人。
充满南阖特色菜肴流水似上席,奚平嘬着花酿,边听安阳长公主痛陈南矿苦邪祟已久;边听千日白针砭时弊,大放厥词。
赵振威起身敬酒,表示开年第趟押运船,也是他调来南矿后第次带船队北上,惶恐不已,全仗林师兄和奚世子。奚平这混子是个场面人,顺势跟着起敬林昭理,表示自己就是个凑数。
安阳长公主也叹道:“林师兄这走,以后更无人仰仗……也敬林师兄吧。”
吕承意见状忙起身作陪:“矿上真离不开师兄。”
林昭理被群人高高地捧着,其中还有安阳长公主这样绝代佳人,飘得塌糊涂,很把自己当回事地说道:“殿下放心,去内门走个手续,走完自会向师门请下山令,怎也会把矿上事帮您料理妥当再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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