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师没有什能传授你,只有点弯路,倒可以做你前车之鉴。”支修没理会,径自说道,“不要问天地,哪怕你道不为天地所容——问你自己。还有……”
“师父!”
“不要让别人窥视你道。”
圈着他不知是个什,奚平东摸西摸也没找到出口,只听见仙器外水声:“师父?”
他声音在仙器里震起回音。
奚平砸仙器下:“这玩意怎出……”
话没说完,东海下不知发生什事,奚平猝不及防地被海浪抛起,脑袋撞上仙器。
然而那卷着他仙器却温柔地托下他头。
能问心无愧就不错,无暇后悔来路,也无力周全结果。”
“你此时又待如何?”
支修轻声说道:“此时人在东海,剑在东海罢。”
飞琼峰主剑在手时,身后永远是悬崖。
拜入司命门下两百年,星辰海只教会他忘记琐事时候临时观天象,以免在后辈面前丢人现眼。
“士庸,”他听见支修声音在耳边响起,像是通过那仙器传来,师尊用很平静语气说道,“求道节,还没跟你讲过。这多年,为师自己叩问天地并无结果,实在不好贸然误人子弟。”
奚平小半个身体都是没长出血肉白骨,重心有点不稳,他扎着四肢,艰难地保持住身体平衡,心却忽然漏跳几下。
这话怎听着……
“你入门时候说,‘大家都在拿自己道叩问天地,天地肯定都被烦死’,”支修声音似乎带着点笑意,“稚子无邪,说得没错,反倒是们这些人走太远,时常忘来路。”
“师父不着急,咱们回去再讲,”奚平喉咙干涩起来,“先……先放出来好不好?”
到底没教会他瞻前因顾后运。
照庭还是照庭。
那魔物大笑道:“司命门下,竟出个不看来路不论因果!”
奚平此时已经飘到海面,那无渡海底近距离遭遇过次恐惧透过仙器,细针似扎在他脊背上。他第反应是伸手探入芥子,查看三哥灵骨,见灵骨安好先松口气。
然而来不及跟庄王报平安,奚平那口气又吊起来——他方才分明感觉到师父,人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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