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着呢,回内门。”那混蛋少爷对他说道,“不过还有别事,顾不上你这手无缚鸡之力小累赘。那什,把你托给庞师兄。吃他灵石不用客气,让他回京城找侯府或者庄王府要。”
奚悦:“……”
这是人话?
他被担忧压过去愤恨顿时卷土重来,又想咬人。
“奚悦,”混账少爷忽然正经起来,“奚悦是弟名字,他没长大,你……你也差点夭折。不过比他幸运点,别管胳膊腿是木制还是铁打,你都活下来。都没拿你当过稻童人偶,以后谁敢,替弄死他。”
却听他又说道:“不过可能就这回,坟里刨出来琴怪不吉利,给你听个新鲜,以后不弹。你如今也是半仙,天机阁人间行走不过如此,再没人能随便欺负你。”
魏诚响呆,忽然有点不祥预感:“叔叔,你什意思?”
“不是早说嘛,你也不是什小丫头,随时随地落眼里不方便,”转生木里人笑起来,“也懒得看你。之前情况特殊,现在你坎迈过去,往后好自为之吧。”
魏诚响睁大眼睛:“叔叔,等……”
“往后自己路自己走吧,不再会。”
,在东海沿岸处小渔村里落脚。
午夜时分,她正被团乱梦纠缠,耳边忽然响起清冽琴音。
她不懂音律,听不出好坏,只觉得那琴声撞在耳朵里,心里隐忧和惶惶都平静下去,还不习惯被天地灵气冲刷筋骨忽然不疼。
魏诚响倏地睁开眼:“叔,你回来!”
琴音顿:“哎。”
奚悦瞳孔倏地缩:你在哪?你在说什,你……
“喀”声,奚悦脖颈凉,他那混账少爷不知从哪精进道行,远隔千万里,竟隔空打断驯龙锁。
驯龙锁被主人粉碎,再没有修复余地。
运河波涛撞开南矿阴霾,他没有主人。
魏诚响蓦地起身,把抓起转生木。
她喊叫、祈祷,最后无计可施,再次把血滴在转生木牌上。
可是没有回音。
那个声音再也听不见。
此时,奚悦已经随着灵石押运船起返回南矿,驯龙锁里突然传来奚平声音,半偶蓦地翻身而起。
“你前阵去哪?直在找你,……”
“去挖个坟,破地方有封印,联系不上外面人。知道你开灵窍,很好。”那人声音直接在她灵台响起,语气跟怂恿她去邪祟窝里冒充人家圣女时样轻快,“这琴怎样?”
魏诚响对外人像只刺猬,对熟人却永远和她当年容忍春英样,不管对方是个什鸟脾气,她都只会说好话,毫不犹豫地夸道:“好听,听着比菱阳河里琴声都好!”
转生木里那位大言不惭道:“废话,那帮乐师算个屁,把琴能把叫驴捧成名伶。”
魏诚响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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