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踉跄着往后退几步,人撞在法阵上,有限空间里立刻又多两头巨兽!
假仪人果然见那新冒出来凶兽花纹都是镜像,他时被神像里邪神带跑,心里有些混乱,才冒出念头“怎方才不是镜像,这会儿又变成镜像”,那四头凶兽花纹就又变,晃得人心乱眼也花。
神像道:“五色令人眼盲,要是你,就不看。”
假仪人:“闭、嘴!”
这时,他耳骨上夹个小金环震起来,里面传来只有他自己能听见尖锐哨声——是他同伴警告。
头凶兽都够他受,更不用说对,假仪人没法硬扛,只能满屋乱窜,各种符咒不要钱似往外甩,打在凶兽身上,那俩畜生却能毫发无伤。
“不听老人言,吃亏不花钱,”神像慢吞吞地发表新见解,“你就没发现它俩像个娘生吗?”
假仪人下意识地顺着他目光看眼,见那两个朝他包抄过来凶兽确实长得模样,身上花纹都好像是拓下来!
神像说道:“现在明白吧?”
假仪人:“……”
不等问就上赶着搭话人尚且没几个良善之辈,何况这邪祟老巢里怪神像?
那声音带着点没睡醒似惫懒,听就不像什好东西。
假仪人显然已经是个老江湖,知道不该有好奇心害死人,抬手就要将那诡异神像扔出去。可那缺德木头上也不怎那巧,裂道挺深纹,正好将络子卡进去。打络子线本身就不是什结实好线,好几年过去已经有点糟,假仪人投鼠忌器不敢硬往下拽。
这拉扯,那画中冒出来凶兽已经扑到他眼前。
耳边那声音幽幽地说道:“眼前所见都是虚……”
串急促短音,意味着对方又来帮手。
野狐乡是蛇王地盘,
明白什?
“啊,”神像叹口长气,仿佛是在感慨觉醒来,世上竟又多这多脑子不好使,这人间真是没救,“咱俩到底谁没睡醒啊,说你是来当刺客还是来梦游?这地方满墙法阵像镜子样,反射刀光反射凶兽,既然是镜像,花纹自然也是左右相反,怎会顺边?是因为你听话,先入为主以为它们模样,它们在你眼里就变成模样。这是幻象,幻象!还要怎解释明白啊,大成兄弟。”
假仪人听到这,突然呆住,“大成”是他乡下乳名,已经多少年没人叫过:“你怎……”
“看着点,还走神!”
假仪人险伶伶地矮身往前扑,柴刀横在胸前,先后躲过两头巨兽夹击。
假仪人不听他扯淡,猛提口气,横刀迎上。这刀好像砍在金石上,柴刀险些崩,他连人再刀横着飞出去,眼看要撞上墙上法阵。
那假仪人临阵反应很快,本能想把手里这尊神像甩出去当垫背,谁知那神像又是缠着络子面向墙,眼看那小截彩线已经快要被法阵卷进去,假仪人低骂句,当空拧身,将神像护在身前,硬扛下。
激发法阵里骤然冒出头模样凶兽,口咬向假仪人肩膀,獠牙在他后背留道血痕。
要不是他躲得快,那东西能嗑碎他肩膀。
“啧。”神像感慨着,打个“波三折”大哈欠,听着更欠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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