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仙宫中没该续灵石法阵有小半因灵石耗尽‘死’,还有不少铭文无端损毁,蛇王豢养灵兽有几头无故消失,后院青矿培育鹊桥花昨天还没长骨朵,今天花多得人起鸡皮疙瘩……那玩意七夕当天才开啊!这到底怎回事,们无缘无故丢二十天?”
徐汝成跟同僚面面相觑片刻,突然叫声“不好”,掀开被子就跑。
宝单!七月初七,那不是秋杀要露面时间吗!
陆吾、麒麟卫……甚至三岳内门来高手,谁也没见过这等阵仗,措手不及,时乱成锅粥。
太岁其实才是最早注意到异状——不是通过看历牌。
“傻宝儿,看眼你历牌吧。”
徐汝成茫然地顺着他话抬头,见那本该是“六月十六”历牌上赫然写着“七月初七”!
徐汝成:“……”
这历牌吃错什药?
“前辈……”
六月底七月初二十天,横跨个由夏到秋节气,野狐乡——乃至于整个陶县,分明无风无雨,可是好端端,突然就凉茬,连峡江水汽都变淡。
对于普通人来说还算没什,大概也就是觉得哪飘来块云彩带起冷风,眼睛闭睁过天。今天是叫“六月”还是“七月”,不影响大伙日两餐吃什。
可那些正好卡在“生死”线上人就懵。
将死之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:应日常物品都在原位,有居所,被窝里都还有个人形痕迹,唯独人没。
将生之人毫无准备地摔进人间:临盆妇人觉醒来,孩子不知怎出来,连眼都睁开,正好能跟他们娘大眼瞪小眼!
他捡回遗留在徐汝成络子上神识后,才想起自己曾经是个人,随着记忆起来,还有种奇怪压抑感:他本体在某个绝密之地,无法违抗规则束缚着他,似乎要抹杀他存在,除有因果纠缠人,任何人无法提起他。
可就在刚刚,那种压抑束缚感消失。
那感觉很难形容,不是束缚他力量不在,是他和遥远本体之间断联系,他没着没落起来,却也在定范围里“自由”。
他逃出来神识部分在蛇王手上神像上,部分在阿花
“嘘,闭嘴!”
他刚要说话,就被太岁喝止,只见个陆吾同僚近乎衣冠不整地闯进他卧房:“你历牌……咦,你刚才在说话吗?”
徐汝成激灵下,彻底醒:等等,外人不是听不见他和太岁说话吗?
好在同僚很快将注意力转到他历牌上:“……你这里也是七月初七。”
“怎?”
而对于玄门来说,日子就太重要。
天地宇宙时霎都会影响人间灵气,人灵相都跟生辰八字关系很大。丹药、仙器等何时何地出炉都有严格限制,绝不能错乱,些特殊铭文甚至要随日期微调,所以大多数人会随身带“历牌”。
徐汝成——不敢在麒麟卫和三岳内门高手眼皮底下打坐入定半仙,只好跟凡人样蒙头睡觉——睁眼就觉得有什地方不对。
没等他醒过盹来,耳边就传来太岁幽幽声音:“刚才在想,是不是得请个九天神雷来才能把您劈醒。可以啊徐大宝,金刚钻都没你这觉结实。”
徐汝成舌头还没顺直,含糊道:“前辈有什吩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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