濯明水鬼似伏在水面,水面上映照着西座峰山脚下别院。此时夜深人静,正轮到那棵“烟云柳”清扫宅院。濯明眼睛眨不眨地盯着那“烟云柳”敷衍地挥几下扫帚,随后在地上乱划起来。
“唔?”濯明兴致勃勃地把头横过来,“他在和谁传消息?”
旁边莲花也凑过来
这样惊人资源被项家把持垄断,那些不姓项大能不可能没有想法。
秋杀斩杀项肇,西座升灵高手几乎倾巢而动,中座却跟死样没人吭声。
结果西座大伤元气,折损高手也仿佛明晃晃地将“项氏不肖子孙才德皆不配位”顶在头上,又没脸又恐惧,更加防备中座外姓人。
秋杀在凡间留下余波被十万两白灵强行抹平,在仙山却还没散,中西二峰之间嫌隙弥深。
现在中座掌门闭关,四大升灵中有三个外姓人,西座项家废物扎堆,三岳实际掌权人是东座悬无……
平平,赵家和庆王府大概还没谈拢,皇孙人没有再来找过麻烦。
三岳山到处是不要钱样秘境,别说“凡人下仆”,就是内门弟子也不能随意走动。来不是精通符法铭,就算地图转世也找不着路;二来此间灵气浓郁,人动就会像石子入水,灵气会起“涟漪”,扰动着往外散,不知道又要触碰多少或明或暗铭文法阵,不留痕迹几乎是不可能。
除非他能像在陶县样,从转生木里穿梭……可是三岳山没有转生木。而且转生木似乎也不安全。
奚平发现,徐汝成每次通过转生木联系他,后背冷意会更明显些,盯着他人仿佛会变得兴奋起来,正常说话就不会。
奚平开始怀疑徐汝成神识被人做什手脚,冒险偷偷将他神识带回过破法镯次,乐声只显示徐汝成近来心境变化不小,并没有多余杂音。
奚平问过白令为什别人都姓项,悬无姓悬。白令就跟听不懂玩笑话似,本正经地告诉他西楚没有“悬”这个姓,“悬无”是号,其真名不详,据当年无渡海魔物传谣,他其实是掌门同母异父亲兄弟。
雪白悬无长老出身竟绿油油,奚平认为这里头隐喻四季更迭,十分有深意。
只是不知道这很有深意悬无长老是什立场——当年劫钟下东海次,护法玄隐三长老各自休养好几年,可是三岳悬无长老独自放飞“银月”,回来却还得兢兢业业地掌权,连个替班也没有,可见三岳局势之微妙已经到触即发地步,他老人家也不敢放松。
那盯着他在西座搞小动作却言不发人会是谁?
奚少爷心里冒出个大胆想法。
既然两头都没有问题,那就只能是中间转生木问题,盯着他人真比玄隐三大长老加起来还厉害。
但数日过去,对方只是观察他,没有任何行动。
这说明什?
奚平心里不由自主地活动起来——来之前,他就从白令那听说三岳山内斗严重,这看果然。
三岳山灵气之浓郁,别说徐汝成这乡下开明,就是在飞琼峰待过奚平刚进来都觉得有点“晕灵”。这应该是地形缘故,大宛比西楚地势平缓,仙山灵气会畅通无阻地顺着地脉散入凡间,不像西楚到处崇山峻岭,同片天底下人彼此很难有交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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