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以称呼本座为‘太岁’。”
奚平神识强悍远超般升灵,精力特别集中时候,几乎能不受“仿品”影响……缺点是忘自己这会儿还披着美貌侍女灵相面具,这动作做得不伦不类,有点逗乐。
濯明却没笑,严肃地听完,他认真地点头:“这名号不错,名字是悬无起
难逢同类,微妙相似境遇,奚平忽然觉得,哪怕三哥不秃不自残,堪称全金平最“宛”式男人,某种程度上,他也是解这莲花精。
奚平横过太岁琴,被他当剑用琴音转,锋利单调剑意瞬间滑成段琴曲,无缝衔接。曲声即兴而就,高亢急促,巧妙地托住吱哇乱叫濯明,节奏贴合得像在给濯明伴奏样。
根本停不下来濯明尖啸声给琴音追着,调子怎拐都甩不脱,弄得气氛骤然诡异起来。濯明听着不像发疯,倒像个偏远地区小众戏种在那吊嗓子,颇有诡谲凄艳之美——余甘公虽然十句话九句在吹牛,但偶尔也有些实在,他真能把大嗓驴捧成名伶!
濯明想必从来没有达到过这样艺术高度,嚎到半怎也嚎不下去,扭头用“你有病”目光瞪向奚平。
奚平意犹未尽地压住琴弦,张嘴吐出个气泡,逼开周围水波罩住口鼻:“怎停,嗓子挺豁亮,再来段呗。”
奚平想起有次在菱阳河边,群小孩放风筝,风筝还没起来,不知从哪蹿出来条瞎狗,没头没脑地扎进风筝线里。顽童们连追再喊地撵,狗更慌,缠身风筝线,失足掉进菱阳河。水鸟群起,狗也挣不开,将小燕风筝扑腾成浪里白条。
奚平感觉,他现在就是当年那个柔弱无助风筝。
后院不过几尺深小莲池,底下就跟通着东海似,怎都踩不到实地。
奚平五官被水花来回抽打着,仿佛已经快沉到地心。水中无数海市蜃楼似画面,影影绰绰地与他擦肩而过,不等他捕捉到又消散。那疯子喊出来声浪浪接浪地撞着他灵台,他周身经脉像是被什抽紧,紧紧地箍在骨肉上,奚平忍无可忍地在水里吐出口气,快炸开。
“士庸,”周楹立刻通过水龙珠感觉到他这边不对劲,“水龙珠认你为主,用真元打碎它,趁机脱身,,bao露就,bao露,以后再想办法,别和他纠缠。”
濯明:“……”
他身形缓缓拉长,至少上半身长到正常男子身量,里出外进五官也缓缓归位,两张嘴都合二为,露出张颇为素净冷淡面孔。
“烟云柳……”
奚平抬手打断他:“打住,不叫‘烟云柳’。”
这名字老让他想起蛇王仙宫里那小旦。
奚平嘴里已经尝出血腥味,心说:那不是把徐汝成坑这?
“等、等等……”奚平艰难地分神送出句话,“觉得他在测试,他暗中观察这久,冒险在三岳主峰间乱窜跟接头,不会就为清理细作——不信三岳山奢侈到用升灵巡山。”
“不要妄想跟无心莲合作,他或许对三岳不怀好意,但肯定不会想跟你双赢。这种人为点平静,只要手里有刀,他能把自己都大卸八块,你别玩火……就不同意你去!”
“平静”?
奚平愣愣,捕捉到周楹这个奇特用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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