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这时,她才反应过来,因为她拒绝那蜜阿小姑娘打扇子提裙摆,这些修翼人以为她不满,想借机排挤异族……个酒楼里侍从居然也搞排除异己!
“可不是那说,海市楼侍者个月连拿带领赏钱,
也不知修什……莫非是钱道?
她坐下还没来得及说话,便有人小心翼翼地敲敲门,陆吾应声,见个颇为体面修翼管事进来,手持支刚剪下来灵草开花。
那管事将花用丝绸裹好,递给赵檎丹,笑容可掬地用楚语说道:“这是今早第支绽开‘凤凰火’,小姐到那日长花苞,想是为您而开。希望小姐这样仙女似人别跟下仆计较,您要是实在厌恶蜜阿下奴,们这就让领班给您把伺候人都换成修翼人。”
赵檎丹莫名其妙:“啊?”
“不必,”奚平插话道,“侄女喜静,不喜欢有人在眼前乱晃,你们让她自便就好。”
举止像个资深花花公子,打断道:“路通,东西更新鲜,凭什降价?明年春茶下来,就说是三天之内刚在陶县炒制出来,灵气没散,唔……你们想个好听点名,号称每年就卖五百斤,价格翻两倍。”
“翻……太……不是,崔老板,那不成喝金子吗?”
那化名“崔步琼”楚商,正是陆吾太岁——奚平。
“你以为他们要喝什?那不就是因为金子不好喝,才拿茶叶象征下吗?编个故事让他们觉得贵得有理就完,故事过得去别太敷衍就行,买主心照不宣,不会深究。”奚平漫不经心地端起白水喝口,“不然十两银子喝杯树叶子洗澡水,脑子有病啊?”
赵檎丹想起以前家里开销用度,莫名感觉被讽刺。
那修翼侍者忙应声,放下花掩门退出去,脸上难掩失望。
奚平便道:“这边两族以前也挺泾渭分明,但记得……好像没这剑拔弩张?”
“近几年事。”对面陆吾回道,“尤其草报传过来以后,以前还是心照不宣,这几年都宣在报上。昭业大学士督俞锯有篇文章流传很广,说蜜阿人头围平均比修翼人短半寸,头小则脑小,生性冲动,精细工种、需要动脑子事都不适合他们;还有研究说‘蜜阿语有损条理’,近来有匿名文章提到蜜阿人灵相不及修翼人,凌云山上蜜阿人快坐不住。”
赵檎丹:“……”
她也没研究过脑袋,不知道怎辩驳,只是照这个说法,整个玄隐山最聪明人必是潜修寺罗师兄无疑。
见她进去,太岁朝她点头,对面大掌柜模样中年人忙起身:“赵先……小姐。”
那中年人也是个陆吾,常年在陶县活动,跟她这个陆吾“编外人士”都认识。
赵檎丹虽不掺和陆吾内部事务,也大概知道他们这些年分成两伙,伙人专门搞事,伙人在认认真真地做生意,两伙人可以随时调换身份。
但她没想到是,太岁这种早该远离尘嚣大能居然也在里头管事,听这陆吾意思,似乎管得还挺宽。
动辄闭关几十年升灵高手能把各国金银怎兑换算清楚,已经很让人震惊,这位特立独行前辈不但对各国物价如数家珍,做起生意来更是账目门清——像个在算盘里泡几十年老掌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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