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蜜阿同病相怜,”王格罗宝叹道,“这些年族人处境,二位想必也有耳闻,族人入玄门门槛越来越高,且除丹、器二道之外,几乎无路可走。不是丹器二道不好,只是他们都需要神识凝练、灵感敏锐,并不是什人都能有建树。况且这二道都不擅斗法,久而久之,族在灵山越发被打压。凡间排挤蜜阿族人之风也愈演愈烈,们族人在主岛已无容身之地。”
西王母与广安君对视眼,没
南海仙岛上,西王母按住琵琶,古阖之地余音消散。
她出会儿神,似乎在等虚空中传来回响,然而没有。
西王母叹口气:“回来,怎样?”
广安帝君凭空冒出来似落在她身后:“以修为突破不,这岛周遭法阵堪比灵山镇山大阵,海底铭文闻所未闻……抱歉。”
西王母摇摇头:“听过个传言,说南蜀三岛与主岛之间其实是相连,只是后来不知怎,被海水盖住,底下其实有条凌云山绵延出来灵脉……莫非所谓‘南海秘境’,就是那条灵脉?”
提前收拾出房舍,招待不周,小姐不要见怪。”
“哪里,黎老客气。”赵檎丹其实早做好住牛棚准备——也没什,半仙身上是可以不染污渍,她没有洁癖。筑基连经脉重塑都得挨,住地方差点怕什?
谁知那屋却让她吃惊。
蜀南部气候温热,年到头不用封门窗,屋里采光很好。窗户上挂着防蚊虫艾叶帘,尾端都打成精致小荷包形状。墙面地面尘不染,茅草床上搭着条手编雪绒草毯子,也不知是谁那有心,在窗口放束与雪绒草同色鹅黄小花。
百乱民们知道她不是同类,怕她嫌弃,都远远避着偷看,不敢过来。
这时,个异常温柔低沉男人声音传来:“不错。”
“谁?!”
广安君道剑气已经朝海上飞出去,却打个空。
只见海上浮出个人影,剑气将海水劈开条深沟,却没能伤那虚影分毫。虚影朝两人行个南阖古礼,用不太流利但很真诚阖语道:“在下王格罗宝,此番准备仓促,招待不周。方才被殿下支琵琶曲勾起万千思绪,不请自来,并非故意偷听,殿下见谅。”
西王母淡淡地说道:“丧家之犬亡国曲罢。”
黎满陇用古南阖语指着那束花说什,大概是夸赞,说好几遍,才有个身形纤细百乱民带着几分扭捏跑来,伸出头给黎老拍。
她五官骇人地往中间收缩着,脸上好像凭空多出个坑……那是百乱民可怕笑容。她匆匆跑过来,朝赵檎丹行个如今只能在书上看见南阖古礼,不待还礼,又溜走。
可是有那瞬间,赵檎丹无比清楚地意识到,这是个困在妖怪躯壳里南阖少女。
“黎老,”赵檎丹忍不住道,“没有冒犯意思,但……你们跟以前听过传言很不样。”
“传言不假,们这些被灵山抛弃人无法做人,多数人活不过二三十岁就夭折。近半数人生来痴傻,也有本来不痴……后来发现不痴傻过不下去,也只好随俗。是魏老板给们活路,太岁把们聚在起,只要有路,们是无论如何也要走下去。”黎满陇道,“不然谁还记得故国乡音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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