濯明不屑地指点江山:“凡人怨毒就是油,个火星就着,你看好戏吧,今天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龙脉豁条口。”
他让男孩缓缓扭过头去,恶毒地在她耳边说句:“娘,爹爹什时候回来
“你误会,濯明兄,没有别意思,只是担心你。”王格罗宝这才苦口婆心地说道,“镜花村既然有大能留下阵法,你动静太大,必会惊动对方。再说,你就算能在镜花村里为所欲为,又有什用呢?这些行尸走肉旦给藕带支配着走出村子,跟你本人走在南宛大街上有什区别,还是会惊动玄隐。况且镜花村虽能避开玄隐监控,但你已经伤凡人性命,灵脉察觉不到,玄隐山可还有星辰海呢,岂不是打草惊蛇……”
濯明见他不惊也不怒,顿时觉得没意思,便冷笑道:“呸,驭兽道毒蛇,唾面都能自干,血管里流定都是冰碴——谁说要赶着帮行尸走肉出去,又不是赶尸。控制凡人还用得着什手段,蠢货!”
说完,他好像急于显摆自己有本事小孩子,把拉扯住王格罗宝那被他打莲花印神识,扎进舆图拓本里。
再怎同病相怜,别人也始终是别人。镜花村里人们终于还是散,被遗弃女人失魂落魄地独自回家。
她小女儿尚在襁褓中,儿子才五岁,她得承受她余生。
“小孩子神智不全,摄来也养不住,身体能做事也有限,你做这伤天害理又不利己事干什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,原本围绕在他身边嬉戏藕带突然毒蛇似扫过来,结结实实地抽王格罗宝个嘴巴。
濯明:“你教训?”
不远处几个蜜阿修士正好撞见自家族长受辱,怒吼声,提刀就要冲过来砍藕。
濯明压根不管别人听得懂听不懂,用楚语挑衅地大笑道:“来呀,你们新族长盖章,早卖身于为奴,看会儿把你们都杀,他能护住谁!”
女人进门,意外地发现家里亮着灯,她小男孩既没有老实睡觉,也没有偷溜出去玩。昏昏汽灯下,他就那安静地坐在熟睡婴儿旁边,有下没下地轻轻晃着摇篮。
女人慌忙背过身,将脸擦干净,挤出笑容柔声喊男孩小名:“福虎,怎还不睡觉呀,当心,别闹醒妹妹。”
男孩言不发地从床铺上跳下来,跑过来抱住女人腿,抬起脸看着她,那双大而黑眼珠像两口沉尸井。
女人没注意到男孩异状,鼻子酸,差点又掉下泪来,把将孩子搂进怀里,她想从那小小身体上寻点安慰。
男孩颈侧闪过个模糊莲花印,这具被邪祟占身体里,原主人没长成神识已经消散,死气沉沉灵台上只有两个不怀好意邪祟。
王格罗宝抬手,隔着老远将族人们挡住。
他好像是刻意静止下,随后薄薄眼皮遮挡住异瞳,没有火气面人似,他顶着藕带抽出来红印,说句蜜阿古谚:“‘驯兽者与爪牙为伴’,没关系。”
蜜阿修士们仍怒不可遏地瞪着濯明。
王格罗宝语气虽轻,升灵威压却不容置疑:“‘不要插手别人驯兽场’,下去。”
蜜阿人们无奈,冲濯明比划堆他们本地骂人手势,骂骂咧咧地被他们新族长驱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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