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宁冷笑道:“你可真敢想。”
王格罗宝平静地回道:“您当然可以以所谓‘大道’为底线,站稳仙人‘除魔卫道’立场,只不过放弃项氏和三岳山罢。到时候们就是三岳前车之鉴,区别不过在于,等是当下立扑,而三岳会被玄隐慢慢吸干。项长老,三岳最大歧途,就是这些年来过于仰仗项荣掌门。”
项宁脸色沉下去,王格罗宝戳中他痛处。
掌门去后,项宁甚至不敢带着银月轮下山追捕叛逆悬无……因为旦离开仙山,他都没把握自己能完全掌控银月轮,到时候诛邪不成反成送菜,乐子就大。
“玄隐山如今两个蝉蜕,两个半步蝉蜕。濯明是‘被天封口’之人,他猜测您应该信——那位‘南剑’旦入圣,诸位将再没有机会撼动南宛,到时候西楚作为近邻……呵呵,长老,这是三岳最后个机会,你既然不敢,那就安心做那只温水漫过螃蟹吧。当年宛阖之争,诸位在里面搅浑水,时过境迁,你们不记得,南宛可都记得。言尽于此——”
三岳山西座,凝神用篆香随微风晃动不止,大长老项宁面前桌案笔洗中泡着没有花芯碗莲。
雪白花瓣上,金平宁安部分舆图拓本若隐若现,融在花瓣脉络里,不断催促着他抉择。
八年前,世上离月满最近掌门项荣“失踪”,三岳山顶梁柱塌得猝不及防,而南宛趁机崛起。新版镀月金横空出世、金平变法成效初显、开明与陆吾成规模……连串动作后翻天覆地。金平好像成个陆地上返魂涡,肆无忌惮地吸着整个大陆精气。
大笔金银源源不断地往东海岸汇聚,南宛灵石市价比周遭国家低两三成之多。丰沛灵石资源支撑下,开明与陆吾越发壮大,开明司参与生产,陆吾在各国黑市上流窜,反过来又给南宛敛财。
而及至此时,当年嘲讽过开明陆吾制度楚国再要效仿已经来不及:开明司成立后大量“民间修士”逃到楚国,这些人成分太复杂,谁也不知道里面搀和多少细作和被收买,将西楚本就浑水搅得更混,想收编这些人,别说现在,就是三岳全盛时也办不到。
项宁:“慢着。”
他本是项家嫡系,掌门之下,他才是项氏隐形族长。可掌门闭关,漫山修士……甚至项家人,表面上对他毕
何况随着灵石流失,他们也养不起。
背靠镀月峰南宛技术上比别国先走步,宛商几乎垄断交通和采矿,除半锁国门死守旧制北历,楚、蜀两国工业被牢牢地压制在下游,任人鱼肉,国内矛盾立刻凸显。三岳有群狼窥伺项家,南蜀出修翼蜜阿之乱——
“项长老,”那有点异域腔调声音再次响起,“凌云山灵气散去半,但灵气是不会凭空消散,你说它们去哪?你三岳山灵气再这样衰竭下去,又还有多少个百年呢?”
“邪祟,”项宁打断他,“少自作聪明,别以为不知道你们打什主意。”
“您误会,四大灵山旦联手,世上将再没有等容身之地——不管是所谓‘民间修士‘,还是蜜阿族。”王格罗宝坦白地说道,“这显而易见,不认为项长老会看不懂,就是想要四国生隙,希望长老站在们这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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