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修额角青筋跳下:“你不觉得这氛围有点太隆重……奚士庸!”
围在周围助威雪人美女突然集体转向支修,十多个雪球从四面八方砸过来。支修身形闪已经不在原地,下刻直接降落在奚平身后。
奚平已经不再是当年安乐乡里被人把拎起来小倒霉蛋,他成个拆过无渡海、炸过星辰
雪人周楹被他砸个踉跄,然而某位升灵“高手”符又不知出什错,受到攻击,符咒不但没散,还驱使着雪人反击!
个脑袋样大雪球当头飞来,奚平骂声闪开,那雪球将支将军小屋都砸得哆嗦几下。
支修体谅他想自己静静,本不想打扰,听见有点动静也只当他发泄心绪,谁知那动静越来越不对,出门看,震惊。
飞琼峰就没这热闹过:那山坡上跟赶大集样,密密麻麻,全是能跑会动雪人,冰块雪球乱飞,混战作团。雪人们也不知分几个阵营,互相砸得头脚乱飞,没几个四肢健全,头都掉还在那挥舞猛志。
原本万径无人踪雪地被这帮残疾雪人踩得坑坑洼洼,始作俑者奚某不知从哪弄出个挡雨雪蓑衣披着,御剑在半空观战,时而上蹿下跳地躲开几团围攻,头发上都是冰渣。他好像仍嫌不够热闹,嘬唇作哨,厚厚雪层中应声又冒出十多个雪人,幻化出当年菱阳河畔争奇斗艳名花模样,在旁边连唱带跳地助起威来。
周楹已经走,他放眼望去,飞琼峰上素白片,连个脚印都没有,口气能吸进三千朵“六出花”,肺腑都是凉。
真寂寞。
奚平坐在门槛上,心里冒出这个念头。
但与此同时,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隐骨平静——人事音书聚散,本来就是短暂喧嚣,寂寞才是永恒天地常态。凡人贪生怕死,生被各种欲求驱着赶着,求不得是苦,求得依然是苦,何必被那尘嚣蒙眼?
他透过这样眼再看那茫茫雪山,反而觉得心旷神怡,物两忘。奚平知道,此时入定,心境上必能有所获。
飞琼峰人少,又有新蝉蜕,山封打开后,吸引不少不怕冷祥瑞过来躲清净。这会儿祥瑞们都在半空,让山头上大战“清净”得没法落地,见支修,齐声骂骂咧咧起来,控诉他没拴好恶徒。
支修长这大,头次被群鸟围着骂,无地自容地对祥瑞们拱手致歉:“惭愧,惭……”
话没说完,枚不长眼雪球横着朝他飞过来。
雪球自然挨不着他,没近身就碎,支修深吸口气稳住表情,“和颜悦色”地抬头问道:“士庸,你在干什?”
奚平回道:“您不觉得飞琼峰上太安静吗?刚开山封,来增加点氛围。”
然而他没动,他只是坐在那里专心致志地琢磨:有个挺偏门符怎画来着?
他先是拍地面,个有些别扭符咒将地上雪渣激起人多高,不知哪出错,灵气溢散,雪落回去。
“好像不对……”奚平按按眉心,审视片刻,又试着修改几处。
只见阵小风掠过,厚厚雪层中凝结出个雪人,五官形态与活周楹殊无二致,周身闪着灵光。
奚平“嘿”声,不等雪人站稳,就抓起团雪跃而起,朝那雪人砸过去:“这才叫放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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