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平焦躁地看眼历牌,他偷听完北历接见周桓,已经又过天多……此时距离邪祟们说“
“她俩最好抱成团死个坑里,别站着说话不腰疼!”奚平没好气道,“你还记得劫钟不过潜修寺规矩吗?”
姚启和常钧愣。
这多年,劫钟只下过次山,去是东海返魂涡那种凡人绝不会靠近地方。
“劫钟响声,大旱三年”传说不知是真是假,但银月轮照过陶县是用十万两白灵才勉强填平——当时银月轮还在全盛期悬无控制下,几乎是将那鬼东西影响压到最低。
西王母再练千年也未必及得上悬无修为。况且秋杀只是个升灵,银月轮扫下就灰飞烟灭,厉害蝉蜕高手是能和镇山神器周旋。
余尝借两个侍卫嘴在西王母窗根底下念山音,半懂不懂语气拿捏得还挺到位——奚平估计红眼病是本色出演,他自己也半懂不懂——这不可能是大供奉闲得没事,给西王母解闷。
西王母对广安君突然冷淡,这症状听着像心里只有星辰海司命长老。
姚启说她入定时间越来越短,再联系起余尝那自导自演“辩论”,西王母很可能是遇到师父蝉蜕时困境。
可是“半步蝉蜕”和“升灵初期”是不能相提并论。
前者要是顺天,自己能成为“天道”,即便执意逆天,也有战余地,支修跟“灵山天道”干架大场面奚平至今记忆犹新。
如果澜沧山镇山神器重现人间,能不能压制住身负晚霜侍剑奴还两说,反正西王母肯定控不住。
“当年那什剑阵消散,不定是四国联手吓没,弄不好就是他们那疯掌门怕镇山神器失控,自己起‘带走’,”奚平摆手,挥开常钧那脸“为什”,“杨婉到底是个什品种败家子,她要是真把澜沧山镇山神器弄出来,让它在南阖半岛上呲花呲上刻钟,别说人畜草,连地下野火都别想剩根苗,她……”
奚平说到这,话音戛然而止,因为他忽然想起来,澜沧地脉已经断。
偌大个南阖半岛上,本就“没人”。故国遗民都在南海上,百乱民哪里算人……剩下,不过是各国无耻不速之客罢,死活该。
鸳鸯剑阵失不失控,对西王母来说根本就不是个问题。
后者……西王母情况很容易想象,她跟奚平自己修为差不多,可能还不如,毕竟奚平没有道心,借着他唯承认“先圣”火种看过所谓“道心”,西王母却是心心念念,只想回归澜沧“正统”。
奚平异想天开,推西王母出来顶缸转移侍剑奴视线,谁知道那西王母是个“说她胖就喘上”豪杰,不说找地方苟着躲躲,还真要变成“缸”!
“……不,咱俩这是什狗屎运?子明兄,改天起找个庙拜拜好吗?”
姚启木然谢绝:“南圣要真能显灵,得用九天神雷在你天灵盖上敲曲百鸟朝凤。”
常钧还没意识到事态严重,闻听这等新闻,兴奋得仿佛准备给草报供稿:“所以,她要变成世上第个以升灵之身‘合道’?传说中已经消散镇山神器真能借她重现人间……乖乖,江山代有才人出啊,可算见识到!士庸,你说鸳鸯剑阵和侍剑奴正面遭遇,谁胜算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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