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时候?”
翟海东摇摇头,翟行远接过话头说:“爷爷大概每个月回趟老宅,平时不经常在这里。”
“每个月?”沈夜熙眉间蹙下,“每个月
“听得懂,”姜湖偏过头去说,本正经,“他意思不是说会要请们吃饭?”
沈夜熙扶额,有时候真分不清他们家这吃货是真傻还是装傻。
翟海东笑:“就是这个意思。”他说话间对翟行远做个手势,翟行远立刻训练有素地接收到,点点头,招呼声,片刻,大桌子饭菜就被摆上来。姜湖多看翟行远两眼,这年轻人在他爷爷面前显得很恭敬,没有半分上回抱着大束花在警局门口求婚惊世骇俗模样。
沈夜熙轻咳声,踩姜湖脚——你老盯着别男人看什看?
姜湖比窦娥还怨——这不是为知己知彼。
“跟着,别说话”。姜湖偏头看他眼,没点头也没摇头,沈夜熙暗叹口气,心里有不祥预感,浆糊要是什时候能乖乖听话靠得住,那还真是老母猪都能上树。
车子慢慢开离市区,在个挺偏僻地方停下来,外面有人帮他们打开车门,恭恭敬敬地说:“二位,这边请。”
翟海东在不远地方侧着身等着他们,这老人眼睛看不见,耳朵却极灵敏,站在那从容不迫地露出个笑容来,等他们走到近前,伸手指:“请。”
沈夜熙没客气,姜湖是不知道怎客气,谁都没多话,就跟着前边个领路人进翟家宅子。
作为个朝九晚五按月拿死工资人民警察,沈夜熙不得不非常苦痛地承认,这年头,最有赚头工作原来是职业流氓,翟家水平已经说得上是奢华,进进出出人个个训练有素,客厅里飘着股好闻檀香。
翟海东招呼两人入席,这时有个中年人拿个小托盘,站在边,每道菜都夹着尝点。
尝完以后,又退到边,姜湖注意力又被吸引到这个人身上,眉头急不可查地皱下,沈夜熙却笑:“人家说老翟先生是咱们这地下皇帝,以前还不信来着,今天看见,您还真有皇帝范儿,吃个饭都有人给试毒,不知道是不是也好几处宅子,晚上住哪随即决定啊?”
翟海东对他们做个请手势,淡淡地说:“还真让你猜着,这是老宅子,年纪大,有时候图方便,住在市里。二位别客气。”
“东西是在这里丢?”沈夜熙问。
翟海东点点头。
翟海东拢拢袖子:“寒舍见笑,二位请坐。”
姜湖看他眼,低声问:“你家又不冷,为什要笑?”
沈夜熙翻他眼——别丢人,让人以为咱人民警察没文化——回头皮笑肉不笑地对翟海东说:“翟先生这样如果也叫寒舍话,那还真是让们无地自容。”
翟海东没在意他话里刺,只对姜湖笑笑:“姜医生从国外回来,国内妙处大概还没有领略到,容今天稍尽地主之谊,好好款待二位回。”
姜湖皱皱眉,听着这满脸褶子老头文绉绉,心说咱都知道您是干什,装什文化人啊,说话不怕咬腮帮子?沈夜熙在边打断他说:“老翟先生,您说话请用现代白话文,要不然咱们姜医生听不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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