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夜熙皱皱眉,有些不好感觉。
“他那时候和警方联系很密切,也经常出入监狱,收集各种罪犯资料,是个为他研究可以好几天不吃不喝人。”姜湖突然摇摇头,“第次发现他不对劲,是有次碰上个跨州连环杀人凶手,负责那起案件联邦警官是柯如悔朋友,当中专门向他咨询过专家意见。柯如悔很感兴趣,还亲自去过现场,抓捕犯人时候,也在场,当时那个男人对柯如悔说过句话,他说‘你没有杀过人,又怎会理解杀人快乐?’”
沈夜熙皱皱眉:“你意思不会是……然后你那老师就去杀人。”
“后来突然出现起模仿杀人案,当时已经拿到学位,在做自己研究,也关注过这件事,后来看见柯如悔给出犯人心理分析,有些地方和理解得不大样。想反正也是自己老师,去请教也不算丢人,就去和他讨论这个问题。”天色已经完全黑下去,姜湖不知道为什,觉得有些冷,“他表示,对看法保留意见,还说‘你没有杀过人,怎能理解凶手想法呢?’”
个辈子像坦克样硬朗,像狐狸样狡猾男人,已经很老很老,老到居然会在离家前天来来回回地把行李检查很多遍,啰啰嗦嗦像个老太婆样唠叨些鸡毛蒜皮事情。”姜湖突然停顿住,手指抓住沈夜熙手腕,有些紧,眼圈隐隐泛起红,半晌,才轻轻地说,“你知道,他身上有很多很多伤疤,有伤疤特别恐怖,可是他说那是他辈子最自豪东西,生死边缘走过那多,他都活下来,活下来,就是赢。可是他战斗辈子,最后还是输给时间。”
“年级春假时候回去看他,差点认不出这个男人,他好像缩水似,身体干瘪下来,头发也白。有时候运动稍微过量点,就会气喘吁吁。逼着他去医院,还因为这个和他吵架……也是最后次和他吵架。”
沈夜熙沉默会,拍拍他肩膀:“至少你有这个好父亲,前二十年过得那风生水起,该知足。”
“没伤心,只是怀念。”姜湖清清淡淡地说,“有时候想,要是辈子也能像他那自由自在,少活几十年,也没什……”
“你敢!”沈夜熙瞪眼。
姜湖笑:“在医院里最后次给老头子庆祝生日,当时篇讨论自救式犯罪成因论文刚刚发表,他让用轮椅推着他,在堆病房里转大圈,像每个他认识人炫耀,特别丢脸——不过也正是那篇论文,让柯如悔邀请去做他研究生。”
“你说那个犯罪心理学家?”
姜湖点点头:“父亲刚刚去世那段时间,他亲自给做心理疏导……他在犯罪心理学上成就现今真是没人比得上,能自成套理论,因为他,才慢慢把有些分散注意力都放在犯罪心理学上。”
“这个人现在怎样?”
“死——”姜湖轻轻地吐出两个字,又补充说,“至少以为他死,可是……刚收到东西就是他寄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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