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兰川:“……”
干什!要报警!
大汉说:“三十多年前,妈怀着,坐火车回娘家,路上反酸想吐,开窗户,碰上扒窗,从外面伸手,把抓起她行李要跑。妈年轻气盛,又仗着自己会点把式,不愿意舍财,动手跟他们抢,逼着扒窗贼动凶器,要不是钱大爷他们正好埋伏在那,世上就没妈,也没有!这些年们都不知道钱大爷已经没,钱老夫人过成这样,们对不起恩人,没脸见她,磕俩头,劳驾小喻爷带到。”
喻兰川服:“不是,怎带?等等,别跑!你还没说你是谁呢!”
大汉不答话,跃而起,冲他抱拳,然后跟被大狼狗追似,撒丫子从楼梯跑。
浪费感情。
就在他索然无味地收回目光时,电梯间“叮”声轻响,有人上来。
来人是个壮年汉子,身风尘仆仆,背着个巨大蛇皮袋子,茫然地打量下狭长楼道,看见喻兰川,就操着浓重外地口音问:“打听下,喻盟主是住这层吗?”
喻兰川站起来:“祖父已经去世。”
“哎,知道,在老家还给老盟主上香呢,那你就是小喻爷吧?就找你!”大汉边说,边风风火火地跑过来,把大蛇皮袋从肩上抡下来,往喻兰川手里怼,那玩意足有好几百斤,喻兰川莫名其妙地接过来,手腕猛地沉,连忙提口气才拎住,差点砸脚。
时候,办公室喜庆得跟过年样。
而钱老太筹款项目,也意料之中,没什人关注。
大款孙女就知道“买包买表”,毛不拔,老杨大爷只好找他几个老伙伴,大家数着退休金,凑十几万。让人比较意外是,刘仲齐居然从他零用钱、以及红包机哥哥日常打赏里攒两千多块,想要捐给钱老太。喻兰川季度奖刚下来,有钱买眼镜,于是给他弟添点钱,凑个万整数送过去,算是那个意思。
除此以外,甘卿给沓毛票,还有喻兰川部门几个下属,看见他朋友圈里转发链接,点进去人捐三五百,用是拍马屁专项用款。
然后再无人问津。
结实
大汉抹汗:“坐两天火车,唉,跑趟真远!”
喻兰川这才反应过来,1004是个“办事处”:“哦,您请进来坐……”
“不坐不坐,”大汉摆手,“还得坐下午车回去,天就这趟火车。小喻爷,燕宁人生地不熟,你是老盟主后人,东西交给你,放心!”
喻兰川:“什……”
大汉根本不给他说话机会,往后退半步,“噗通”声跪,冲他磕俩头,砸得地板“咣咣”作响。
这点钱听着不少,然而都是杯水车薪,不要说治疗费和手术费,都赶不上ICU烧住院费。
可是大家真都已经仁至义尽。
周末,喻兰川约个钟点工,去大爷爷家打扫卫生,钟点工干着活,他就搬把椅子坐在门口吹过堂风,浏览堆投资项目资料,效率不高,目光总是往隔壁飘。隔壁门响,喻兰川就下意识地坐直,板起高贵冷艳脸,头也不抬地盯住自己电脑屏幕。
隔壁说:“哟,稀客,小川来啊?”
喻兰川:“……张奶奶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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