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六上半天班叫“早退”,喻兰川品品这用词,有点心酸,不想多聊,就直接问他:
喻兰川就合上电脑,走到窗边,摘下眼镜远眺,缓解视疲劳。
再说,就算能证明聂恪是人渣,又能怎样呢?向小满杀人未遂是事实。确实,她是被人诱导、自己又有精神疾病,可以不用坐牢,可人这个精神状态,在哪还不是坐牢,又有什区别?
喻兰川摇摇头,这件事短暂地在他心头盘桓片刻,就被他浮尘样地抹去。他披上外衣,去老板那里汇报,聊到恒生指数,于是又侃半小时联交所交易规则。
各行各业、各个阶层,明面上与潜在、成年人游戏规则多得数不清,闫皓概懵懂,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没人带他玩过游戏缘故。
不过这就不需要喻兰川操心,反正那燕子是“堂前燕”唯传人,无论如何,老杨大爷和江老板他们也不会不管他,以后拴好,别再出来闯祸就行。
过三集那种。
“是吗?谢谢。”喻兰川假笑声,“看你就没有这个顾虑,毕竟胸大腰细是魔教妖女标配。”
甘卿:“……”
喻总弹弹衣领上不存在土,不可世地把薄薄眼皮往下垂:“藏什藏,近视快百度,就你这样,戴显微镜也看不见什。”
哎哟,挑衅?
他趁下午风和日丽,溜达回家,难得冬日暖阳晒得他昏昏欲睡,结果刚到百十号院楼下,喻兰川就不惬意——两个丐帮人鬼鬼祟祟地躲在墙角,探头往院里看,见他过来,就给他打眼色,喻兰川顺着这二位目光看,楼下又停辆警车!
报警人聂恪正把两个民警送出来,其中个是于严,聂恪脸委顿,大烟鬼似耷拉着眉眼,喻兰川听见他喋喋不休地说:“……上回抓那个团伙是不是没抓干净啊,怀疑他们还有其他同伙,盯上!他们会不会割肾啊?警察同志,作为纳税人,贡献很大,你们可定得保护……”
喻兰川听个音,心里“咯噔”跳,有种不祥预感。
果然,于严警官应付完聂恪,找上门来。
“刚才在楼底下就看见你,今天怎早退?”
甘卿听完,轻轻舔下自己牙根,居然就大喇喇地从门后面出来,往门框上靠,修长四肢舒展开,她胸也不含,似笑非笑地说:“那可实在是对不住啊,影响市容。”
喻兰川目瞪口呆,没想到假嘴炮遇见真流氓,吓得视线漂移百八十度,个字也没憋出来,仓皇败退。
“慢走,小喻爷,”甘卿挥着勺在他身后说,“就不耽误您选美。”
因为大清早就被刺激得肾上腺素飙升,喻总闯进办公室时候气场爆炸,森然有杀气,周末加班有些懒散部门同事们被他杀气震慑,整体效率大幅度提高,竟然在中午之前完活,可以集体回家睡午觉。
喻兰川在办公室里休息会,鬼使神差地,他在搜索引擎里输入“家庭,bao力、精神,bao力”,相关内容跳出来很多,他大致扫,都是官话,于是就又搜“精神,bao力取证”,搜索结果不是“摄像、录音”之类不靠谱东西,就是明确告诉他“取证困难,界定不明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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