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皓撬锁手艺也不太灵光,脸涨得通红,边在锁眼里乱捅气,边用蛮力连扭再拉,就差上牙啃。终于,在他们退无可退时候,“喀拉”声,连着铁链子门锁掉!
闫皓大大地松口气,手都有点发软:“这边!”
然而他刚进小门,走没有两步,就倒退回来。
于严把按住他后背,喘着粗气问:“怎、怎……”
闫皓没回答,但于严已经看见——七八个手里拎着砍刀行脚帮众,已经在楼顶等着他
“高高跃起,拿警棍往下砸”与“用自己臂力扫”,这两种方式差好几个力量级,前者能把人脑袋砸成个烂西瓜,后者顶多让他懵会,甚至不会失去行动能力。
而且这位文明喻兰川先生,他在下手已经留很大余地同时,还要分出半脑子小心不要“防卫过当”,身与心都极度繁忙,对方人多势众,很快挡不住。
于严:“先从这出去!这条街地方背,都是他们人,他们有恃无恐,就不信,这帮流氓还敢追到大街上搞群体械斗!”
“楼顶走,”闫皓说,“楼顶有个铁门!跟着!”
于严:“蜘蛛侠同志,干得好!”
“比如刚才这句,就觉得你是在骂……还过不安检。”
于严:“你又不坐地铁!”
“他们拿铁棍……”喻兰川脚踹飞个人。
这时,行脚帮也学聪明,后面冲上来大帮举着木椅板凳当盾牌,木腿朝前,硬往上撞。椅子腿当然比胳膊和警棍都长,喻兰川被迫顺着台阶往上跑几步,然后猛地回身,跃而下:“拿有刃金属剑——
喻兰川手里警棍像闪电样从对手头顶劈下来,首当其冲来不及把木椅举起来,以为自己要开瓢,下意识地闭上眼。
闫皓脸下红透。
直以来,他都很害怕跟别人交谈,他总觉得别人看他眼神、跟他说话都是锉刀,在不断地消磨他,就连别人礼貌性夸奖也让他恐慌,因为能感觉得到对方言不由衷。
这还是是第次,他从别人话里获得鼓励,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自己在做有用事、在帮大家忙。
这像管新奇鸡血,直接打进他心脏,闫皓近乎有些“人来疯”地冲到最前面,主动请缨:“去撬锁!”
闫皓冲到前面撬锁,两个民警按着活鱼似气功大师,喻兰川和韩东升断后,行人且战且退,现场凳子腿、长棍与垃圾桶乱飞,异常混乱。
可是出乎意料,那警棍并没有照着他脑袋砸,落下来时候偏点,顺着他耳朵削下来,到下颌骨附近,猛地变砸为横扫,两颗带血大白牙当即飞出来。
喻兰川冷冷地问:“到时候怎鉴别正当防卫和防卫过当,说得清楚吗,警察同志?”
于严先是啼笑皆非,随后不知道为什,忽然又有点笑不出。
所谓“走正道人”,就是这个人所能得到切荣誉、努力所能达成切结果,都是基于社会公序良俗——托福是分分考出来,论文是点点磕出来,年薪是无数个加班熬点熬出来。
而半辈子努力成果,可能都会因为“防卫过当”四个字而全盘崩溃。跟这些什都没有底层流氓们对上,怎都是投鼠忌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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