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不至于。”甘卿把羽绒服拉上去,晃晃悠悠地站起来,顿顿,她说,“唉,好吧,其实是孟叔让自己去交医保社保,直拖到现在还没交……去医院太贵,反正是右手,不影响什,自己抹点药过两天就好。”
喻兰川忍无可忍,口烈火喷出来:“既然没什用,你会剁炖汤好吗?”
甘卿:“……”
“凡是没用事定要干,凡是正经事定要拖,医保也拖!”喻兰川怒道,“自己抹什药?去厨房拿白胡椒粉和面自制‘金疮药’吗?二十世纪,您老还反清复明呢!”
于严忙说
张美珍不在家,甘卿苦笑着抱怨说:“二位也太不把当未婚女青年,这要是在古代……”
于严其实还挺尴尬,但鉴于甘卿这会半身不遂有他功劳,也不好撂下不管,于是吭吭哧哧地说:“那要……去八楼看看周姐在不在家?还是……”
喻兰川截口打断她:“没胸没屁股豆芽菜,侏罗纪也没人要看你!”
“……”甘卿眨眨眼,“怎觉得这句话有点熟悉?”
她说着,表情不大端庄地舔下牙根,笑笑,居然真就不怎避讳地脱外衣和里头毛衣,两位男青年嘴硬也好、嘴软也好,还是不约而同地怂,起把视线转向房间各个角落。
甘卿感觉自己半边肩膀就像煮熟螃蟹壳,被于警官掌掀掉,都能听见里面骨肉分离“咯吱”声,艰难地笑下:“不愧是人民警察,功力……咳……日千里。”
“别乱碰她,毛手毛脚。”喻兰川上前把扒拉开于严,“你受伤?怎回事。”
“没……什,说来话长,”甘卿抽口凉气,有些直不起腰来,“嘶……菜……菜帮拿下。”
喻兰川:“……”
都这样,她捧在手里袋菜居然纹丝不动,连豆腐都角没碎。
然而想象中香艳场景并没有发生,甘卿里面穿件夏天可以外穿运动背心,她肩头只有层薄而细密肌肉,将将包住骨头,有能把刀锋控制在毫厘之间力量,但硬扛板砖就有点捉襟见肘。乌青从三角肌后方直延伸到肩胛骨附近,皮下爆裂血管织出片触目惊心蛛网。
喻兰川不由自主地活动下肩背,感觉后背跟着疼起来。
于严不安地说:“刚才还使劲拍下,这手欠……这不行吧,得去医院拍个片子。”
“不至于,”甘卿回头看眼,不以为意,“板砖扫下,感觉骨头还好。”
“最近医院是哪家?”喻兰川不理她,摸出手机来叫车。
可能是“信仰之力”在加护持。
“你怎?半路遇上打劫?”于严赶紧上前接过她手里拎东西,又想起她在行脚帮个人干翻个加强连光辉业绩,纳闷地往购物袋里看眼,“比你还厉害人,至于出来打劫?打劫也不能劫你啊,你身上有什好抢,菜吗?”
甘卿:“哎,当心!那袋破个口,土豆别滚出来……啊!”
喻兰川飞快地在她抬不起来肩上按按,确定骨头还在原位:“还废话!”
被板砖砸时候,因为神经高度紧张,甘卿没太觉出疼来,直到这会回来,她才发现有点严重,右手已经抬不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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