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轻轻地哆嗦下:“那他们……找来吗?你们答应帮还钱,还没有,……什时候可以回家?”
司机把车窗打开条缝,喷口烟,慢条斯理地启动车子,敷衍道:“快。”
女孩着急:“可是每天都有利息啊,越拖越多!”
“知道有利息,不用你告诉——你以为还钱,你就没事?警察和照片上人都在找你,”司机瞥她眼,“哪那简单,再忍阵吧。”
在她愣神间,喻兰川飞快地伸出只手,拎走她纸袋里饮料,拧开,然后又跟扔炸弹样飞快地塞回她手里,若无其事地走。
甘卿:“……”
她站在路边,小心翼翼地低头咬口纸袋里三明治,又轻轻地抽口凉气——好奇怪,抹药、还有饭吃,受伤后背反而开始疼痛难忍。
于严从前边转头说:“上车再吃!别呛着风咽东西啊,唉,梦梦老师,你怎跟小孩似?”
甘卿含混地应声,拖着半身不遂身体往前走。
哪个模式,大部分人都活得不明不白,不是无事忙,就是不知道明天住哪,都差不多惨吧。”
于严;“……”
甘卿在医院被折腾溜够,又拍片子又面诊,大动干戈番,最后得出和她本人样结论——骨头没事,回去休养几天,别作就好。
医生给她化瘀上药,听说她是被砖头砸,还以为小青年闲来无事往施工工地钻,于是絮絮叨叨地给她好番教育,告诉她“君子不立危墙之下”。
离开医院时候,已经很晚,甘卿有点发愁地思考晚饭做什,就听见于严问:“喻兰川呢……哎,兰爷,你又跑哪去?“
辆破破烂烂桑塔纳停在斑马线前,让她先过,甘卿心不在焉地冲车子方向点个头,没抬眼,人和车擦肩而过。
就在这辆桑塔纳副驾驶上,个年轻女孩焦虑地不停地用指甲抠着安全带,趁停车,她小心翼翼地问旁边司机:“为什要换地方?”
司机说:“还不都怪你自己,叫你别出门、别让人看见,不听。”
女孩嗫嚅道:“看……街上没人……”
“流浪汉不是人?乞丐不是人?实话告诉你,那些乞丐和流浪汉都能被收买,顿饭事,就能给那些放高利贷人渣当眼线。”
喻兰川挂号、拿药,平均每隔五分钟就消失次,过会再突然出现,忙得言不发、不可开交。
“车在那边。”喻兰川说着,塞给甘卿个纸袋,股面包麦香就从纸袋里飞出来,是个三明治套餐,还热着。
“啧,”于严撇撇嘴,“以为你要请们吃大餐呢,土豪,高中生请女生吃饭都不买快餐。”
“吃什大餐,拿脚吃?”喻兰川瞥甘卿眼,又转头喷于严,“喂你就不错,你哪那多事!”
甘卿心里轻轻地动——她惯用手是左手,但这是受伤以后强行改,拿筷子、端杯子,其实用还是右手,她右手并不像自己说那样可有可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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