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卿上道地表示：“三生有幸。”
半路上，喻兰川就隐约有些后悔，怀疑早晨
自己是吃错
药，才会选这种饭店，等到地方，背负着甘卿越发古怪目光，喻兰川恨不能立刻取消预约，拉她回家煮方便面——考虑甘卿右手受伤，拿筷子不方便，他选家用刀叉。
这是
家西餐为主私房菜，店里放着幽幽风笛，放眼望去，全是私密小卡座。
雇服务员可能都有蝙蝠血统，四下里黑得跟电影院样，只有每张桌上有点灯光，灯下还摆支装着玫瑰细口花瓶。
因为环境太幽静，客人们都自发地素质起来，说话音量很低，从外面往里走，经过每点灯光照都是男女，凝神细听，周遭是片私语声。
甘卿惊讶地扭过头看着他。
“不是担心你，少自作多情啊。”喻兰川板着脸说，“你在百里住着，
只是不希望哪天回来，又听说你把谁砍……”
“呃……”甘卿想想，小心翼翼地问，“所以你……为监督，还特意租辆车？”
“谁特意？”喻兰川冷笑声，“这阵子天冷，上下班懒得走路而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，忽然有电话打进来，喻兰川开车时候用车载电话，顺手按接听，就听见扬声器里传来个温柔女声：“喻先生您好，这里是XX私厨，您今天早晨订今晚两人位晚餐，们这边已经准备好，请问二位什
时间能到呢？”
在泥塘后巷里不太好走，得厘米级操作，甘卿自己不会开车，坐在副驾驶上，总看着那后视镜心惊胆战，怕它擦墙皮，直到喻兰川把车开出这片，她才松口气，敢跟司机搭话：“你刚才说丐帮内乱是怎回事？不会真跟有关系吧？要是那样，……”
“搬家？内乱跟你个外人有什关系？就算有也是借口。”喻兰川不紧不慢地打断她，“这些年除那些流氓团伙，大家都各过各，没精力讲究那些门门派派，也就剩丐帮还算硕果仅存。之前找人、盯梢，都是麻烦老杨大爷。他们人多，能量大，眼线又密，有人就有势力，有势力就有权力，就能变现，老杨大爷这多年压制着他们，不按照些人想法‘发展壮大’，早有人不满吧。”
“不能这说，让人有借口，就是给人抓到把柄。”甘卿说，“多事不如少事。”
“这居然是你说出来话，希望你谨记这句话，”喻兰川叹口气，“你又不长胡子，天天带那多剃须刀是要干什，不觉得坐地铁不方便吗？”
“还……行？”甘卿说，“反正也不太坐地铁，有点贵。”
甘卿：“……”
商
喻兰川：“……”
这家店可能没有意识到，它正在给自己预定差评。
喻兰川干巴巴地说：“本来约个合作方人，晚上谈点事，对方正好有别事耽误，只是顺便……”
甘卿不等他话音落下，就连忙点头：“好，明白。”
喻兰川：“……商务宴请性质。”
喻兰川翻个白眼，又问她：“好吗？”
甘卿：“啊，什？”
“肩上伤。”
“哦，其实本来也……”
“以后晚上别走，”喻兰川盯着前面路，目不斜视地说，“下班顺路过来接你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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