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清:“你给出去跪着!”
“从小他们就叫‘小帮主’,说丐帮后继有人,”杨平忽然低声说,“随便干点什,都有马屁精在后面说像你,把捧到天上,可是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,捧过人见,都开始尴尬地笑,小时候夸过练功有天赋人,都转而问成绩好不好。长成这样,你们都对不抱希望,是吧?好——”
“杨平!你给站住!”
杨平充耳不闻,转身就走。杨清连忙追出去,正好
只有杨清穿着整齐短袖衬衫,丝不苟地系到领口,他心静自然凉似,穿得这严实,身上依然是干干净净。
“心静”杨帮主难得发大火:“问你话呢!”
要是单独看脸,杨平是个端正中透着点阴柔气美男子,白、眉清目秀、有棱有角,把这张脸撕下来,在大街上随便找颗脑袋贴,当个电影明星不算寒碜。可是屈就在他身上,就显得十分古怪——二十多岁大小伙子,还不到父亲肩膀高,骨架纤细得像未成年少女,正常尺寸脑袋安在上面,异常局促,他倒也不至于是侏儒,可要非得说他是个正常人,又似乎有点勉强。
杨平把眼皮耷拉,不吭声。
“上次考完直没消息,以为你落榜,就怕你往心里去,还直劝你——没关系,咱们今年再来——要不是别人告诉,根本就不知道你去年压根没参加考试!你说实话,今年是不是也没报名?”
老人进ICU之前,还得取份检查结果,杨逸凡助理帮忙到处跑腿。
“不好意思啊,”杨逸凡觉得有点对不起小姑娘,“这晚还麻烦你。”
“没有,应该,杨总,”助理喘口气,“咱们都是打算加入‘孤寡老人收尸互助小组’人,将来这种事多,先提前热下身呗……哎,爷爷嘴在动。”
杨逸凡连忙上前步,把耳朵贴上去:“您说什?”
前面医生已经安排好病房,在叫病人杨清。
“谁啊,嘴这欠哪?”杨平二流子似喷出口气,把手摊,“本来就是哄您玩,您装不知道得呗。”
杨清怒道:“你把高考当什!”
“您把又当什?”杨平嗤笑声,“怎,儿子是个废物,抬不起头来,指望另辟蹊径,考个大学回来供您光宗耀祖?告诉您,就算考上八个大学,也只是‘残废’变成‘书呆子残废’,给您长不几分脸!劝您啊,要是想不开,就趁着自己还干得动,赶紧跟那个行脚帮母狗再下个小……”
老杨用大嘴巴子打断他出言不逊。
杨平满口牙都跟着这巴掌震几下,他终于闭嘴,用种要笑不笑、又咬牙切齿古怪神色看看他父亲,又看看玻璃柜里打狗棒。
老杨迷迷糊糊,脸上尽是惶急,可能是受麻药影响,他口齿不清地喃喃说:“杨……平……你……没报名……没……”
“杨总,医生叫。”
“哎,好。”杨逸凡疑惑地直起腰,“没报名?没报什名?”
“杨平,你为什没报名!”
那是个闷热夏天,男人们下班回家,要光起膀子,要换上背心,再把背心卷到胸口上,袒出肚子,放眼看,满院都是白花花肚子与形态各异肚脐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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