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慢点,小心!”
喻兰川想追上甘卿救护车,被人强行拦下来,又兵荒马乱地塞进另辆车送到医院,拍片、关节复位……刚冷敷上,又让警察叫去反复盘问,做笔录,好通折腾。
小说里写到大侠们“事扶衣去,深藏身与名”真是太省事,这些大侠背后肯定都有团队和助理!
再看他这边几位“队友”,有不会说话,会说但是说不利索,还有位直接躺下装死、点事不顶,只剩下喻兰川张嘴,单枪匹马,累得心力交瘁。
直到天完全黑,喻兰川才消停下来,又赶回医院去看甘卿。
这突然!
喻兰川脑子炸,正在交战两片脑细胞起人仰马翻,他喉咙轻轻地动动,屏住呼吸。
下刻,甘卿整个人朝他压下来。
喻兰川手忙脚乱地接住:“喂!”
但她已经没意识。
多犹疑,沿着刀锋直走就对。谁还不是如履薄冰呢?们啊,争就是线生机和决断。”
“甘卿,往事不可谏,来者犹可追。”
喻兰川似乎感觉到什,皱着眉抬头看过来。
当他看见甘卿时候,紧绷眉目无意识地松动瞬,但随后又不知想起什,很快遍布阴云起来,大步朝她走过来,打算好好跟她清算下她临阵自作主张账。
“你……”他还没来得及开喷,就看见甘卿突然笑。
医用冷敷用品贴着他腕骨,他余光瞄着病床上人,有搭没搭地听医生说:“……她身上最重伤是右臂骨折,这个右手以前也受过伤,还有病根,以后千万要注意保护啊,不然会影响日常生活。其他倒是问题不大,主要是重感冒加上撞击,可能有点轻微脑震荡,醒过来以后也许会有头晕呕吐症状……你是家属吗?”
喻兰川心不在焉地点头,下巴尖落下,才反应过来不对
她很轻,是他只手就能接住重量,修长四肢像副徒有其表空架子,只要松弛下来,随意揉搓下,就能归拢成很小团。
喻兰川心里无端升起个念头:“要是沥干血肉,她在人间也许就剩不下几两。”
这让他心狂跳起来,揽住甘卿胳膊下意识地收紧,又被赶来医护人员们强行扒开,他们七手八脚地扑上来,把人从他怀里抢走。
“等……嘶!”喻兰川下意识地想护住她,忘自己脱臼手腕,使劲,半边身体都疼麻。
“先生,你手要看下!“
她笑起来眼睛动得比嘴角多些,略微有些削瘦凹陷两颊忽然被笑肌填满,看起来小好几岁,像是清泉流过、霜尘褪尽,透出股狡黠纯粹天真意味,在喻兰川心里投下串石子,搅起没完没涟漪。
喻兰川右半边脑子里只剩下这些泠泠作响涟漪,左半边脑子里愤怒还在垂死挣扎,并叫嚣道:她还有脸笑!
于是两个脑半球之间胼胝体撂挑子罢工,喻兰川自己跟自己斗个死去活来,斗得他失智又失语,“你”半天,没“你”出个所以然来。
这时,甘卿抬起没断手,搭在他肩上。
“小喻爷啊……”她叹息似说,喻兰川皱着眉等她接下来话,甘卿却边笑,低下头,额头抵住自己搭着他肩手背,就像扒在他肩头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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