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朱聪回老家等消息,跟他说,等这件事百,他就回老家跟老婆孩子好好过,在农村种地也好,出来打工也好,过几天好日子吧。”
“也没有完全指望许家人,毕竟买卖关系,人家不定替尽心尽力,所以自己也在留心丐帮风吹草动。您应该记得,八年前,丐帮发生件大事——丐帮帮主独生子杨平被逐出门派。杨清宣布和杨平断绝父子关系,杨平就此失踪。这事度传得沸沸扬扬,但他那些罪状,看都立不住脚,杨平早就被您废武功,多少年,几乎销声匿迹,他究竟犯什错,能让直宽厚和善杨清把事情做这绝?还有人传桃色新闻,说是因为张美珍回燕宁,他不想让亲爹娶后娘,朝张美珍下手——看更是可笑无稽之谈,多大年纪还能搞出这种事?”
“当时心里突然浮现
真相吗?如果你是朱聪,即使你人如其名,聪明绝顶,你会往这方面想吗?且不说会不会这想,就算有人明明白白地告诉你,你会信吗?”
甘卿无言以对。
假如善恶黑白像油和水样,泾渭分明、全不相容就好,这样,世界上所有受害者都是完美无瑕,所有不好事都能找到个负全责坏人。生活会变得像小学三年级应用题样简单明,当事人和旁观者大概都可以松口气。
喻兰川:“然后呢?那两个没头苍蝇样复仇者去哪?”
“从这封信上看,截胡绑架人质,是行脚帮里激进分子,唆使放火,却应该是丐帮自己人。”甘卿说,“他俩蹉跎几年,好不容易把放火人都揪出来处刑,本以为大仇得报,没想到后面还有这种反转。可是他俩没权没势,找几个隐姓埋名旧仇人都拼吃奶力气,这多年过去,内鬼哪那好查?所以这时有人找上卫欢,他信里说——”
“师父,这之前,还敢说,自己是为情义担刀、替天行道。但这以后,没脸再见师父。”
“俩路找人、路东躲西藏,没别经济来源,又怕人查,只能用些粗制滥造假身份打黑工,攒点钱也只够路费,最长半年没吃过口肉……这也没什,反正们俩都不用长身体,谁也不用担心发育不良,最绝望是,前路茫茫,没有方向。靠们这孤立无援地查,要查到猴年马月去?这辈子还有重见天日机会吗?所以‘许家人’找上时候,真没法拒绝。”
“当年许昭为网罗邪功,成立邪教、包庇罪犯,是通缉犯,您和帮前辈们帮警方围剿许昭事还有印象,许昭那老鬼跑,只抓到帮邪教信徒。没想到百足之虫,死而不僵,也没想到‘庖丁解牛’有天也会成为他们目标。师父,把万木春出卖给这种人,不是人。”
“可是步错、步步都会错,手上沾血,命里就打印记,永远也洗不清。”
“开始从许家人那里‘接活’,他们介绍买命人,接,万出意外,他们会派人替善后,买命钱对半分,类似个黑中介。自感觉不是是非不分凶手,当婊子还要立牌坊,只接报仇活,只杀罪大恶极人,好像这样就能和良心交代过去样。许家人答应帮们追查当年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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