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清总觉得亏欠这儿子很多,从开始就没能让他有个正常家,正是长个子、长心时候,他这个做父亲被“打倒”。受自己连累,让杨平吃够苦,个子没长起来,心也扭曲。
喻兰川和于严总算循着导航摸过来,老远看见这三位坐得坐,站得站,还算相安无事,刚松口气。
于严抬腿走过去:“杨老,你们……”
他个招呼还没打完,就听见杨清喃喃地说:“下不手,真……对不起你们。”
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,喻兰川和于严还是当场滞。
丐帮两个九袋长老,十几个骨干,丐帮半壁江山。事情已经这惨烈,哪还敢把那层窗户纸捅破?知道里面有魑魅魍魉,可只能自欺欺人地再往上刷浆糊,粉饰太平。美珍,那时候对你说,是个懦夫……说得是真。”
张美珍说不出话来。
“杨平带着凶器闯进你家那天夜里,你正好有事出去,喻大哥出手逮他,把人送到面前,说杨平不知道自己练功出什差错,有走火入魔意思,让好好给看看。才发现他不知道从哪学来身邪功,当时气急败坏地把他关起来,意外截到封人家寄给他信。”老杨反复摩挲着塑料拐杖杖头,“是封求救信,第页写就是‘朱聪快要查到们,他身边还有个万木春杀手,怎办?’”
“看这封信,五雷轰顶,当年不敢细想事、噩梦里梦见过事,都成真。杨平……丧心病狂!去找他,质问他是怎回事。”
杨平当时冷笑着对他说:“什呀,爸,这事您不是早就猜出来吗?现在才来装纯。”
悄悄突然大吼声,嘴里寒光闪,正冲着老杨后脑勺去,张美珍余光扫见,再反应已经来不及。
就在这时,半空中“当啷”声轻响,剃须刀片撞上悄悄嘴里喷出来细针,被打歪细针擦着木椅边缘落在地上,与此同时,喻兰川把拽住悄悄胳膊。
悄悄嘴里小针还没喷完,回头给他口,喻兰川倏地侧身,细针擦着他鼻梁刮过,差点破相。悄悄又不知道从哪抽出把匕首,不留情面地砍向他抓着自己手,逼退他以后连着喷两次小细针。
于严把警棍扔给他:“接着!”
喻兰川豁出被她扎成刺猬,棍砸向悄悄手里刀,悄悄知道自己打不过他,双眼眶红得滴血,最后口细针已经上膛。
杨清面色铁青,却无法反驳。
“那行吧,既然您直清澈无辜地被蒙在鼓里,现在才‘惊闻真相’,那您现在打死得。”杨平无所谓地说,又朝他诡异地笑,“等等,您总不会送去警察局自首吧?帮主,这事要是从头说起,那可就说不清楚。当年只死个朱老头,可还有大帮没死呢!现在这伙人拿着退休金,个个在帮里德高望重,徒子徒孙们都觉得他们为丐帮家破人亡,牺牲太大,恨不能亲身上阵当孝子贤孙,拿他们当祖宗供,要是把真相捅出来,他们可没脸活啦。”
杨清抬头看眼渺茫夜色:“可……毕竟就这个儿子啊。”
张美珍把头扭到边,泪流满面。
杨平从襁褓里开始,就直被父亲带在身边,是杨清手养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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