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卿压低声音：“你要是嫌这说话不方便，不如带
去你家里坐坐？”
“有人让说
。”马哥失声叫道，哆哆嗦嗦地从兜里掏出手机通讯录，“这个人、还、还有这个人……”
他话音没落，警笛声突然响起，马哥吓得
哆嗦，慌忙四处探头看，只见帮警察不知从哪冒出来，迅雷不及掩耳地冲进
伪装成棋牌室赌场，三下五除二地抄场子。
马哥惊恐地扭过头，发现方才坐他对面女鬼已经不见，桌面上只留下几道平整刻痕，每条都是三寸二分长，他跟这几条刀痕面面相觑片刻，激灵下跳起来，直接冲警车扑过去：“自首！领导，你们把抓进去吧，自首，有人要杀！”
假证嘛，当然不敢住正规旅馆，就只能在那种睁只眼、闭只眼黑店落脚，个兄弟在那当服务员，正好……”
甘卿打断他：“你个兄弟在黑酒店里当服务员，你兄弟是行脚帮？”
马哥卡下壳，烟忘往嘴里送，只是神经质地不断往下弹烟灰：“什、什
帮不帮，又不是黑社会……”
甘卿手指轻轻地刮过桌面，根木屑被锋利东西拉起来，顺着她手指卷成团。
马哥想起那“三寸二分”传说，冷汗冒得更快。
“再问你个问题，想好说呀，马哥。”甘卿把桌面摩挲出让人牙酸声音，她垂下眼，吹下指尖木屑，脸上又挂起那种阴森森似笑非笑，仿佛是来索命，“当年是先找你买消息，还是你那些开店好朋友事先告诉好你，特意让你拿着这消息等着？”
马哥：“……”
“马路对面太平小区四号楼单元303，是你们家安置房，你老婆跟你离婚以后，带着儿子分你这套房，现在他们母子俩还在这住。”甘卿轻轻地说，“你平时坑蒙拐骗，怕人找你麻烦，自己狡兔三窟，有时候住在十三号楼临街商铺里，有时候辗转在远郊几个藏在农家乐里赌场里……都不难找。”
马哥脸色铁青。
甘卿伸出根手指，轻轻地扫过他鬓角，指尖好像碰到他，又好像没有，好像条毒蛇吐着信子掠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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