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不能提‘万木春’?”
“因为从你师祖那辈开始,们就金盆洗手。”
“洗手就不能提自己叫什吗?”
“你会有麻烦……”
“不怕呀!等长大,能把他们都打得
“西拗……骁。”年幼女孩笨拙地举着铅笔,在小田字格本上写鬼画符,“师父,这个字好难啊,怎这多画……哎哟。”
“还没嫌笔画多呢,”卫骁在她后脑勺上轻轻拍下,“那是你师父大名。”
女孩歪头琢磨好会:“你不是叫卫长生吗?卫长生是小名呀?”
卫骁避而不答,伸手敲敲她作业本:“字认完吗,别走神。”
女孩撅起嘴,不再纠结师父多变姓名,唉声叹气接着写作业,屁股上长钉子样,写笔晃两下,小眼神老往窗外飘。
那把匕首,没等甘卿反应过来,他海碗大拳头就怼向面包司机脸。面包司机本来就两边凸中间凹脸差点让他怼成陨石坑,两行鼻血潺潺而下,他往后仰,又不动。
甘卿:“……”
宠物店老板瞄甘卿眼,言不发地从自己后备箱里翻出卷绳子,把晕过去面包车司机拎出来,扔在地上五花大绑,完事用脚尖踢他下,对甘卿说:“报过警,这人你认识吗?”
人不认识,但甘卿认得他方才那刀手法——刀光如惊霜闪电,短促地闪,自下往上——是他们自家门派基本功。
这是许家人。
卫骁:“总共也没有几个字,写完再出去玩。就知道玩!”
“没想玩,谁想玩?”女孩故作老成地皱皱鼻子,“想出去练刀,你说等满八岁就教庖丁解牛!”
卫骁敷衍地说:“你还够不着灶台呢,不急。”
“没说要学切菜!”女孩说,“要学庖丁解牛,咱们门派家史上那种,门派家史都查字典看完!以后也要继承万木春衣钵。”
甘卿小时候瘦瘦小小,还皮,在外面什都想摸把,因此总生病,卫骁带着她练功夫,是为强身健体,给她打个很结实基础。他是代大家,触类旁通,什都教,就是不教她“庖丁解牛“。小甘卿纠缠不过,于是每天赖在厨房看他切菜——因为据说万木春手功夫全在指尖,不管动刀切什都会带出来——然后自己摸索着瞎练,差点割伤自己手上血管。卫骁怕她自己鼓捣练坏,实在没办法,只好大致给她讲讲,嘱咐她不要用,也不要在外面提起“万木春”。
她时沉默,宠物店老板也不追问,蹲在路边叼起根烟,翻开通讯录找汽修和保险公司,声音有些含糊地说:“不知道你们是干什,不过既然不是普通人,就不要强行过普通人日子吧?要不然周围路人都得跟着你倒霉。”
甘卿顺着他目光看去,只见方才差点被殃及池鱼店里,路人们鱼贯而出,但都不敢靠近,远远地围成圈,拿着手机拍照。
她自言自语似轻声说:“可……就是普通人啊。”
“普通人?”宠物店老板看看她手,劈成两半指甲留下条血痕,已经凝血,干涸暗红凝在她指缝里,那里有把带血剃须刀片,“普通人你带刀干什?”
甘卿无言以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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