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卿无言以对,只好从后备箱里摸出包消毒湿纸巾,上上下下给他擦个遍,喻大爷这才老大不乐意地坐上去,缓缓地把车开出去。
他开着车窗,消毒湿巾清香随着舒缓小风往外蒸腾,不时有人过来打招呼。
“小喻爷。”
“喻盟主。”
山上埋伏那些,都是平时生活在本省江湖朋友,喻兰川四年来接待南来北往客,结交不少。
甘卿:“唉,不好,神婆干太久,运气欠佳。”
水泥厂里瞬间喧闹起来,夜色中,男孩指那个活动室果然异常显眼,窝藏在那几个“许家人”听见动静,立刻出来查看:“怎回……”
把剃须刀从远处飞过来,擦着其中个人脸砸在墙上。
“万木春!”
听这仨字,几个原本撸袖子准备上立刻大惊失色,领头大叫声“糟”,掉头就跑。底下信众不明所以,连忙也跟着跑。反应最快拨已经上车,还没开出院,迎面两个信徒又屁滚尿流地跑进来:“山下好多警车,正在往上开!”
在电光石火间,随后,同时出手打碎厂房里两个灯泡,本来就昏暗厂房瞬间黑。
门口牌桌上正对着厂房绑匪:“哎,停电吗?”
“可能是跳闸,打完这把去看看……”背对厂房人头也不回,“出个顺子,从三到老Q。”
“滚蛋!再多两张你次出完多好。”
“操!”
喻兰川挨个跟人点头道辛苦,有人开玩笑说:“小喻爷,这急着走,协助办案还有奖金呢,不领啦?”
“不,就当是售后服务。”喻兰川笑,飘然而去。
下山换车内饰之前,他俩还得去景区拍照片。
“从这里赶过去时间刚好,能拍到日出。”甘卿熟练地摆弄着后座照相器材,她还欠旅游杂志篇专题稿。
喻兰川凉凉地说:“拍到日出给你加钱
剩下人听说,掉头往后门山林里跑。
谁知刚进山林,就跟惊动串声控灯样,林子里手电光此起彼伏地亮起来,不知什时候埋伏在那拨人兜头把“极乐世界”卷回去。
两面退路、易守难攻水泥厂被人包饺子,不到半个小时,个没跑成,从导师到信徒,蹲成排。
甘卿找到自己吉普车,从驾驶座底下抠出个信号发射器:“人带走还不算,还惦记车,贪小便宜没好下场。”
凑过来喻兰川幽幽地说:“下山换内饰。”
其他仨人注意力立刻被吸引回来,个人探头去查他方才出堆牌,另外两个人掰着手指头翻自己牌,刚出完牌那位脸上表情十分清爽,好似“排除毒素,身轻松”,大大地伸个懒腰,腰没伸开,他就僵住——他脖子上被系个绳套。
不等他出声示警,大把洋灰从天而降,被夜风卷,牌桌上三人集体在,bao土狼烟里迷眼,只听几声闷响,离厂房最远个人好不容易揉开眼,却愕然地发现同伴们都躺下……把剃须刀压在他“突突”跳动颈动脉上。
有人在他耳边说:“嘘——”
与此同时,喻兰川已经悄无声息地解决厂房里两位,站在窗前月光下,冲甘卿打个手势。
不等甘卿回应,远处突然有人爆喝声:“干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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