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蛇脸色古怪地看
眼他手上
东西：“为这老头子？”
“
欠人家条命。”
醉蛇乐：“哟，你命欠得可多，怎
突然这有良心？”
安捷笑笑：“人年纪大，想也多，也算给自己下辈子积点德。”他摊摊手，“要不然你让干什去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，满世界东跑西颠地看风景……”
“屁！你是满世界东跑西颠地找死。”
“你嗯屁啊嗯！”醉蛇又骂人，“安饮狐你丫脑袋是不是让非洲大象猪屁股给坐？吃饱撑没事干你跑大沙漠里干啥？跑你就跑，你还跟着帮念书念得脑子都不转弯书呆子往妖怪窝里钻什？！”
“咱乡下人没见过挖坟掘墓不是好奇？”安捷眼神特委屈。
“好奇你妈个头啊好奇！”醉蛇站起来急步在屋子里走两圈，然后定住脚步，“长生不老，这东西打从秦皇汉武年间就开始骗得无数傻丫头傻小子跟着瞎折腾，你现在情况……”
“只是年纪稍微退些，还是正常人类，医生说新陈代谢正常……估计八十年后也是正常骨灰盒。”
醉蛇不放心：“你确定？”
倒杯水。醉蛇张着嘴傻乎乎地看着他，半晌，忽然抬手给自己巴掌。
安捷冷静地问：“疼不疼？”
“疼。”醉蛇这人，不耍心眼时候还是挺实在，“你……被那个绿珠子里面水烧，就烧缩水十多年将近二十年？”
“嗯。”
“然后鬼珠子不见，把你扔到镇上？”
安捷住口，特无可奈何地看着醉蛇。
醉蛇想想：“这倒也可以，让你看孩子总比让你没事干三天两头找死强——弄个户口倒也不算事，对，户口本上上什名字？横不能叫安饮狐吧？”
安捷失笑：“怎这多年，还是不愿意记着真名？”他伸手在空气里划着，“叫安捷，平安安，快捷捷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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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座城市，在鳞次栉比高楼和来来往往不停息地跑着各色车辆长安街背后，是笔笔数不清旧事，偶尔看见几条疏于规划小胡同，那逼仄、潮湿砖瓦背后，仿佛是张写满前朝今日破
安捷想想，点点头：“基本确定现在没有任何非人类感觉。”
“那倒是还好说……”醉蛇想想，继而烦躁地抓抓头，“说，你打算怎办？”
安捷叹口气，目光移到边，莫教授皮夹子打开放在他病床上，里面孩子笑得纯真，他想起老教授生命最后刻念念不忘言语，想起他那眷恋又不放心眼神，想起他提起儿女时候叹息表情，忽然说：“想去北京。”
“干嘛？十三陵里看粽子？”
“去你。”安捷从窗台上跳下来，把老教授皮夹子捡起来拿在手里，“醉蛇，帮个忙，给弄张新身份证和户口来吧，想去北京……嗯，考个大学试试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说那死鬼城里有女人唱歌，还有血字预言？”
“嗯。”
“那个沈什老王八蛋说堆莫名其妙长生不老诅咒之类话……你以为是扯淡，结果后来亲自证明，那玩意没准不是扯淡，或者……有部分不是扯淡？”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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