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人沉着脸不说话,半晌,才呼出口气来,摇摇头:“高手,真是高手……他到底是哪边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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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秋转到冬,天比天冷,空气干燥极,灰沉沉天空压在头上,路边尽是行色匆匆人。而那个神秘地枪手,好像突然从地球上消失样,整整个月,再没有过动静。
但他留下后遗症还在闹腾。
无论自主还是被陷害,四哥和曹兵到底还是正式对上。曹兵在道上那多年,毕竟不是白给,手里家伙,身后资本,甚至是人脉他都占着优,说得上天时地利……惟独没有人和。
中年人伸手摸索下,摸到他狗,轻轻地揉起狗头,“嗯”声,半天才接道:“许老四吃饱撑……你不解他,这四眼鬼胆小得很,要真是想暗算曹兵,自己不会上前线。”
“翟哥是说……”
“他们被人阴哟,”中年人长叹口气,“你说黑衣现在琢磨过来是谁干?”
站着人愣:“翟哥意思是,们其实也替人背黑锅?”
中年人笑笑,没吱声。
正在处理自己伤口处,他实在担心这年轻人敏锐程度,这人有时候就像是头野兽,有着人类难以理解和企及五官六感,时时刻刻都保持着机警,于是只得故意带倒客厅里花瓶,划出个可以见光伤口给他看。
安捷悲摧地想,自己这般劳心费力外加血泪齐下,也不知道究竟是为哪般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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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夜,场热闹过后,莫匆抑郁,安捷悲摧,无人欢喜来数人忧,西城区离着长安街不远,寸土寸金地方上个四合院儿门口,辆车停下来。从车里走出个人,人模狗样地穿着西装打着领带,不知道还以为是那边金融街白领。
没钱人住楼房,有钱人住胡同四合院,这话说不错。
开始他憋着
“对,翟哥,其实还有件事。”
“说。”
“老耗子死。”
中年人给狗顺毛手猛地停下来,空洞眼睛对准站着人方向,那眼睛里黝黑深邃得黑洞般,好像他真能看见似,他声音徒然压下去,语速也不再那拖拖拉拉,显得有些神经质:“怎死?”
“被人放冷枪打死。”站着人犹豫下,“翟哥,据说……打死老耗子子弹,和打着曹兵子弹是同款。”
院子打理得很干净,宅门石狮子,影壁树藤子件不缺。屋里依依呀呀地放着《赵氏孤儿》,马连良先生版,个清瘦中年人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,手指轻轻地在椅子扶手上敲着拍子,有搭没搭地跟着哼。他脚边卧着条金毛,懒洋洋地抬头看眼进来人,又把头低下去继续打着盹。
进来人没敢打扰,默默地立在边。
半晌,中年人才慢悠悠地睁开眼睛。他眼睛其实很好看,然而眼神却空洞极——这人竟是个瞎子。
中年人好像还没从京剧里回过神来似,说话语调极其拖沓:“怎着?听说许老四跟曹兵打起来?”
“是,原本许老四已经跟曹兵谈妥,还绑老耗子,谁知道突然变卦,让曹兵吃冷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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