柿饼脸把枪口往他脑袋上用力戳戳:“来时候,人跟说四哥是个酒囊饭袋,原来看低四哥。”他顿顿,又补充说,“依鄙人看来……四哥是个高等,有定智能酒囊饭袋。”
他猛地把许老四手臂扭过来,把枪口往下移,抵住他后心:“对不住,鄙人受人之托,您再高级,也得跟鄙人走这趟。”
屈原何以断送于楚王,武侯何以失意于后主……古来所有良臣不遇明君悲愤,大概在不久以后,始终对历史抱有浓厚看热闹兴趣莫匆,会有个更切身体会。
或许这个故事是想告诉们,纸上得来终觉浅,绝知此事要躬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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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整容,它也干不森林之王这差事。
就好比这天——才破五,饺子味还没从食道里消散。许老四在和人谈桩生意,对方是陈福贵介绍来几个俄罗斯大鼻子,人高马大带着亡命徒样气息;个皮肤黑里透着黄柿饼脸翻译;还有几个运货。
他没带黑衣过来,毕竟黑衣是他秘密武器,曝光率太高不好。
俄罗斯人能喝酒这点许老四总算是切身体会到,多烈伏特加人家喝下去跟灌汽水似,脸不红心不跳,他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,陪也不是,不陪也不是,稀里糊涂地也没少往肚子里灌。
可事实证明,中国土著肠胃果然对这帮北极熊洋酒有点水土不服,好容验货,手收手掏钱两清,他这才吁口气,说声不好意思遁去洗手间。
安捷只走半个月多点时间就回来,事实上他走得也并不远,都没出河北省。沿着那条已经接近于废弃铁路——曾经太著名京包铁路线,从北京城出来路向北。
冬天不是个热门旅游季节,没有那多美好风光,特别是在这古燕赵地。可是你永远能看到意想不到东西。
都说燕赵古称多感慨悲歌之士,从燕山山脉脚下经过时候,才体会到这个地方内涵,和南方相比,这里山算不上高,也算不上险峻,可它们那灰蒙蒙、裸露在外边巨大山石,就是有本事叫人心生悲凉。
枯死树枝在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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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老四在卫生间拉好裤子,晃晃脑袋,自感觉还算良好,至少神智是比刚刚清醒些,他以不规则行走路线来到洗手池,小脑还没从五迷三道状态回过味儿来,就着池子洗几把脸,才要抬起头来,却猛地发现自己后脑勺上顶个让人觉得不那和谐东西。
许老四登时出身虚汗,喝进去伏特加从毛孔里瞬移,头皮炸就醒,他战战兢兢地直起腰来,镜子无比忠诚地反射他身后那位仁兄柿饼脸——友情客串翻译柿饼脸兄虽然长得寒碜点,不过说不上惊悚,惊悚是他手上那把P7M13。
看着许老四喉咙滑动下,柿饼脸阴阴地笑声,以那段经典“破喉咙”台词口气说:“四哥,你手下兄弟,现在都歇下,不用担心。”
许老四眼珠骨碌碌地乱转,努力抑制住不让膝盖发颤,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:“你们……俄国鬼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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